“我们都离婚了，他算我什么儿子？而且，我生他和在你们家照顾你和照顾他的时候浪费了多少精力和时间，哦，对，还有那那个麻烦的爸也是麻烦我好久了，现在我要点钱怎么了？”

李姗的声音轻佻又淡然。

“是你说不要赔偿的！”

“我现在后悔不行吗？你以为你会吼吗！”

“咔嚓——”

房间的门把手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

“妈，你怎么突然来了？还有，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又开始吵架了……”

“小乌，你回房间去，这里没有你什么事，等爸爸解决了再和你说。”

“行了，王武寸，装什么铁汉柔情，有什么事情现在就干脆直接说完。”

从录音里听来，李姗是走到了王虚乌身边了。

“王虚乌，我现在也不想和你装什么母慈子孝了，我供你的这十几年我也不想要什么太多的东西，把你上大学的部分生活费给我就行，我不强——”

“啪——”

一生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李珊继续说下去的话。

“王武寸，你居然敢打我！”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我打的就是你！他可是你儿子！你居然！居然！！”

王武寸的气息听上去很急促，像是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般。

“我要杀了你！”

“你这个疯女人！”

王武寸慌乱跑的脚步声、女人疯狂追逐的声音，以及那个青年被塞到了房间里的声音。

它们都在表明着李姗就是杀人凶手的事实。

音频的对话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但里面还是接连不断地传出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看得出来，那个家会多糟糕。

“对了，还有另一段音频，法官大人您再听听。”

王虚乌的律师又贴心地提醒着。

法庭上的法官抬手，旁边的人明白地开始播放另一段录音。

不过，说是录音，更像是电话录音的拼凑。

“小乌，真的没办法吗？妈妈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李珊的声音再度从录音里传来。

很沙哑和可怜。

尽管大部分人听着都不是很清晰，但可以听得出来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王虚乌要钱了。

“妈，我没钱了，那些钱是我的学费，我不能再给你了……”

“妈妈就借一段时间，一定会在你开学的时候还给你的！”

“可……”

“小乌，妈妈现在只有你了……”

“好。”

接而也转到了另一段录音。

“妈，刚才那个叔叔是谁？”

“那是妈妈的朋友，怎么了？”

“妈，我看见你把钱给他了，你……”

王虚乌话没有说完就被女人打断。

“那是妈妈的朋友，妈妈给他钱也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以后看到了要叫他叔叔，明白吗？”

“……明白了。”

后边还有一些录音，但它们无一不在指证霄云和李姗的关系不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