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比不上血族,街市嘈杂,人来人往,付容雪扶着戈伦穿过人群,顺利的回到了家。
“父亲……”
付庸,她一生为之骄傲的男人。
戈伦体力不支,彻底昏睡过去,付容雪跟着父亲来到了院子里,瞥到一旁桌子上的家法,心不由得提了起来,这是生气了吧?
她跪在地上,不敢再说一句话。
“怎么回事儿?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付庸盯着她,语气严厉,“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儿?身上怎么会有血族的气息?”
付容雪不得已把经历的一切讲了出来,包括戈伦因为她被逐出血族的事情。
“哼!”付庸狠狠地将家法摔在地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带个血族回来,你让别人怎么看?”
他们家世代为除魔人,到了付庸这一代,人丁变得稀薄。
“父亲,求你救救他吧。”
付容雪苦苦哀求,付庸到底是爱她的,只是不再和她说话,默许戈伦留下来。
父亲走后,她沾满泪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随手擦了擦便朝着屋内奔去。
她打了水给戈伦擦拭,旁边还有父亲给的药,她伸出手摸了摸戈伦的侧脸,轻声道,“放心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戈伦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迷迷糊糊的应了声。
付容雪从来没有如此细心的照顾过一个人,全程都是她在忙前忙后,父亲也不与她说话,只有自己没日没夜的守在昏迷的戈伦身旁。
男人昏迷了很长时间,甚至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父亲…出什么事情了吗?”
付容雪看到急匆匆的付庸,开口询问,男人的脸上带着焦急。
好几日没有说话,可父女之间怎么可能会有长时间的隔阂,更何况这是付庸唯一的孩子。
他皱着眉,心情还是很不好,“你阿伯回来了。”
阿伯?付容雪突然就明白了,原来父亲这几日不光是因为自己的事情生气,原来那个很久不出现的阿伯也回来了!
阿伯与父亲是表亲兄弟,他们家也就他们两个,交情也深,可后来消失了很长时间,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也只是很小的时候见过。
“父亲,我与你一起去吧。”
付庸没有拒绝。
付容雪跟着付庸来到了另一处荒废的小院,地上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身上的毛发遮住了脸,看不清相貌。
她也只是听父亲提起过,并没有接触过这个阿伯。
付庸俯身,“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