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恒国朝堂,苏染才知道什么叫做社死。
【团子!你怎么不早说我遇到的那个孩子就是小皇帝啊!】
【宿主又没问,而且冥子濯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他是小皇帝!你说不重要!我翻案我报国是不是都得靠他?完了完了,我还说他是个小屁孩儿,那可是欺君罔上啊!】
团子撅了噘嘴,小声嘟囔。
【我看他倒是不在意呢。】
“陛下,看来对苏大人很中意?”
冥辰的声音冷不丁的传到苏染的耳朵里,吓得她浑身一抖。
饶是苏染见过大场面,也得在冥辰面前收敛三分,他俩比起来也算是小巫见大巫,冥辰是大巫,毕竟比变态他可是第一。
冥子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开口,“皇叔怕是误会了,子濯只是觉得苏大人学识渊博。”
苏染低着头,余光瞥向罪魁祸首,那个天杀的竟然在笑!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
原以为第一天上朝事情能少点儿,可没想到时不时的被冥辰提溜出来,谈论几句!
被针对了!苏染闭上眼睛干脆不听。
“苏大人为何双目紧闭?可是不赞同本王的说法?”
苏染心中一万匹马奔腾而过,想拔剑将他捅死在这朝堂之上。
可下一秒她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惶恐!”
冥辰还想刁难她,冥子濯却开口了,“皇叔,苏大人第一次上朝,难免有些紧张。”
苏染立即附和,双手举过头顶,重重的叩头,“陛下所言极是!”
冥辰满脸黑线,这是他第一次吃瘪。
一整天下来,苏染怕是要精神衰弱了,怕是等不到自己完成任务,就要被这个冥辰给搞垮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朝,她松了口气,一道阴鸷的视线盯得她头皮发麻,冥辰似乎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从那以后,苏染在朝堂上殚精竭虑,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冥辰抓到把柄,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处死,她处处小心,绝对不能给他治自己罪的机会。
可苏染却忘了,冥辰可是杀伐果断的摄政王,他想处死一个人,用得着理由吗?无非是留着她还有用处。
任凭苏染在朝堂上被孤立,她也没有任何怨言,仍旧恪尽职守。
“那位苏大人可真是不能小看,被摄政王那样对待,竟然还能坚持一个月?有韧性。”
“王大人,这世道变了,他就是再有能耐又如何?摄政王一直压着他,他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你们这群老家伙,在人家背后说闲话,也是吃饱了撑得,以后的事儿谁能说的清啊,管好自己那一亩三分田吧。”
苏染知道他们之所以不避嫌,就是想让自己听到,这朝堂上的人,有忠便有奸,有智者也有草包,只是如今恒国的朝堂早就变得腐败不堪,几乎都是摄政王的党羽,这个王朝早就该被颠覆了。
一个黑影压来,遮住了苏染前行的路。
“苏大人半夜可要管好门窗,莫要出门啊。”
苏染背脊发凉,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冥辰得意的离开,心中一阵恶寒。
她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人,这也不由得让她陷入沉思。
冥子濯叹了口气,虽然他也想帮苏染摆脱如今的困境,可他都自身难保了,现如今只有和苏染保持距离,才能让她在朝堂上好过些,否则必定会一直被摄政王针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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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是能忍,可她也不傻。
终于有一天,她想明白,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