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伷先和郭元振都好奇的看着牡丹。
牡丹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此时,那诗仙李白怕是还没出生吧……
她只得笑着敷衍了一句。
“哦,李白是我之前在洛阳的一位故友,无名小卒,你们不认识的。”
“无名小卒,说起来,谁又不是从无名小卒起来的呢?这陈子昂虽然才高八斗,科考却也并不顺遂,曾连续两次落第,郁闷难捱,甚至上演了一出千金一掷摔瑶琴的大戏……”
听郭元振这么一说,裴伷先也来了兴趣。
“哦?这又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据说,当年陈子昂两次落第,惆怅至极,为排解愁绪就在街市闲逛。看到有胡人在卖一架胡琴,要价百万,且不还价,一时很多人围看,却没人敢买……”
“什么胡琴要价百万,属实贵了,莫非有什么神奇之处 ?”
裴伷先说着,给郭元振递上一杯茶。
“围观者都是这么想,只有陈子昂一掷千金买下了,并邀请围观者次日前往他的住所,听他抚琴。不料次日,就在人们等待琴声响起的时刻,他却一把抓起胡琴砸成了两半。”
“啊?百万所购,就这么砸了?”
牡丹和裴伷先都大吃一惊。
“是啊,众人都傻了,这可是花了百万买回来的,一声还未响,就这么砸了?这时,那陈子昂才缓缓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蜀人陈子昂,有文百轴,不为人知,此乐贱工之乐,岂宜留心。说完,他就把自己素日写的诗文发给了众人。”
“大家看后,无不惊叹他的才华。这才有了当时的京兆司功王适,誉他为海内文宗……可以说,一日之内,声华溢都。”
牡丹听的高兴,连连称叹。
“不愧是读书人,果然有一套,推销诗作都搞的这么雅致。郭将军,恕我直言,您当年在川蜀的特立独行,是否也是为了标新立异?”
“哈哈,知我者郡主也,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若不做些出格之事,我这辈子怕是就要窝在那川蜀之地,又怎么能认识你们?”
“对了,这陈子昂既然是一代文宗,怎么还派他去带兵打仗了呢?”
“郡主,这你就有所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