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揶揄,还是威胁,从李裹儿的话里话外,牡丹迅速弄清楚了状况。
看来,李裹儿并不十分清楚她和三郎的事情,还以为她自从西域归来,一直都住在林远的府上。
这也难怪,林远府里下人不多,而且十分忠心,贴身侍奉牡丹的又是一名哑女,他们甚至不清楚牡丹的真实身份——所以,即便严刑拷打,李裹儿也审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这样也好,她和三郎的事情,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也免得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三郎落人口实,给他带来灾难。
所以,牡丹懒得解释太多,任由李裹儿误会。
反正李裹儿对她的嫉恨由来已有,无所谓再加上一些。
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已来到这长安城,也不能白来一趟——她倒要看看,李裹儿到底会把她怎么样。
“公主高看我了,自从陪嫁西域,这长安城里除了公主,怕是没有人记挂我的死活了。”
“那倒未必,要不我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李三郎,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他的牡丹姐姐?反正他如今被幽禁府中,正是满心郁闷。”
李裹儿不怀好意的笑着,眼下万分无聊的她,很想看看相王一家的笑话。
牡丹闻言,故作失落的笑了笑。
“说起临淄王,听闻他在潞州新纳了一位美妾,色艺双绝,怕是已经记不起他的牡丹姐姐了。”
“什么色艺双绝, 不过是一介舞姬,潞州那样的偏远小城,能有什么绝色美人,不过是比你略年轻些。”
李裹儿不屑的撇了撇嘴,嘲笑的看向牡丹。
“那时我还以为李三郎对你有多痴情,没想到也是个喜新厌旧、薄情寡义的男人。要我说,这全天下就只有薛林远一个痴情种了,可惜,他的心里只有你。”
说着说着,李裹儿的神色又凶狠起来,恨恨的看向牡丹。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很快就会赶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他如何求我,又如何面对李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