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李旦真情流露,为了救牡丹一命宁愿放弃皇嗣之位,并大胆向武瞾求娶牡丹……
那一夜,原本劳苦功高的周真人和牡丹分别获罪,一个被秘密押送乾陵,从此不见天日;一个被流放西域,自此颠沛流离……
往事历历在目,却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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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说的兴致勃勃,三郎也听的饶有兴致——因为嵩山封禅之时,他年岁尚幼,并不在场,只知道封禅之后,他的牡丹姐姐就被送去西域,只有高力士把母亲的玉佩送了回来,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牡丹,为此伤心了多日……
眼看父皇忽然打住不说,他忍不住问起了牡丹。
“对了,听说你那次为了封禅劳心劳力,到最后无功不说,反而获罪流放,可是因为那场大火?”
牡丹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不想再说这个,于是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陈年旧事,早已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夜一起品茶的人,似乎还有武攸绪……”
果然,一提到武攸绪,三郎这才想起了什么,赶紧起身行礼,向父亲禀告。
“禀告父皇,武攸绪一案已经查明,他确是清白无罪,儿臣已将之释放,听闻他连夜回嵩山了。”
“哦,已经走了?哎,今夜倒是该把他叫来,一起品茶。”
牡丹一听,笑着摇了摇头。
“罢了,他早已不问世事,自在随心,还是随他去吧。”
“也是,世人都是羁绊太多,难以割舍,像他这般自在能有几人……”
李旦正在感慨,三郎又说话了。
因为他想到太平姑母时常因为武攸绪一事弹劾于他,就想快些结案,堵了她的嘴。
“父皇,武攸绪既已释放,那李重福谋反一案是否可以结案了……”
李旦闻言,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在茶室谈政事,仿佛那些权谋心计会将他的茶汤污染一般。
“三郎,既是品茶叙旧,聊些家事即可,那些政事就不要再提了,明日早朝再说吧。“
李三郎一听,正中下怀。
“父皇所言极是,三郎眼下确有一些家事,要请父皇定裁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