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花了大价钱，早年积攒的小黄鱼一根没剩，再加上这些年赚的钱全砸进去了，唉，就这，我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江文鹤摇摇头，而他这话也几乎验证了李长生此前的猜测。

“都说修道高人可知自己何时会仙去，习武之人也有类似的情况，不知前辈可知自己何时何地仙去？”

“哼！小兄弟你这话里有话啊，这么说吧，老夫能活多久取决于你小子，你说让我活到何时，我就能活到何时。”

江文鹤冷哼，李长生一愣，旋即就是苦笑，心说这是误解自己意思了。

“前辈说笑了，我真的只是询问前辈大限。”

“呵，小兄弟，你这问题就好生没道理，你这么年轻就踏入这一境界，还愁寿命之患不成？”

江文鹤算是听明白了，这小伙子分明就想和自个讨论寿元这事儿。

“我求寿元为自己也为旁人，更为了明确武道。”李长生淡淡道。

“唉，管你为了谁，我的私人保养团队做过预测，说我大概率寿元极限便是百二十五岁。

药物，和各种疗法的确可以让我的身体素质保持年轻化，可这细胞寿命就这么多。

衰老细胞可以杀死清除，可当体内只剩下衰老细胞根本无计可施，或许这就是大限将至。”

江文鹤无奈叹息，这些讯息说给眼前这年轻人听也无妨，反正对今后那道坎能不能迈过去，他心里也没底。

闻言李长生若有所思，刚刚问的都是验证之前的猜测，眼下一一得到验证。

看着对岸老头，李长生笑得格外和煦，“前辈，您这如此苦苦追寻延寿何故？

总不可能是为了苟活吧？这样的苟活，可不像你这种习武之人所求。

要我看，你是发现了什么吧？”

这话一出，本来慵懒的江文鹤瞳孔猛地一缩，哪怕他其他身体反应隐藏的很好，依旧难掩被李长生察觉。

“小兄弟说笑了，正所谓越老越怕死，我可是怕死的狠呐。”江文鹤打着哈哈。

“前辈，这话不假，但前提得分人。”

李长生淡笑摇头，“寻常无病无痛自然老去的，没经历过多么大磨砺的普通老人，自然不乏一些越老越怕死的老人。

但前辈，你不同，你当过马匪，打过仗，杀过东洋人，扛过枪。”

前半段还好，但随着李长生后续每一段话说出，江文鹤眼皮就跳一次。

说到最后，江文鹤已经挥手打断道，“小兄弟，你这些是从哪里知道的？你说的这些我自个可都快忘了。”

他面色有些凝重，乃至难看，就好像被人发现自己天大的秘密。

李长生则没回应，只是随手取出手机，展示了一下聊天记录。

这自然是刚刚在等待时与柳芷兰的威信聊天记录。

他先是问出江文鹤的名字，但单纯询问江文鹤这人名肯定不行。

因为单纯江文鹤的表面身份很简单，身份年龄显示竟然只有四十岁，这极度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