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记得此人说过的一句话,现在依旧记忆犹新,此人曾言,千万别拿人一辈子吃饭的饭碗去比较,哪怕那人资质愚钝你的闲暇兴趣依旧难以匹敌。”
江玉虎此话好似醍醐灌顶,又如仙人扶顶,让李长生幡然醒悟,虽然心中依旧狐疑,但已经不再那般纠结。
就在李长生思索体悟这句话时,江玉虎下句话却让他不由笑了。
“所以,小兄弟,你我不如比比看家本领?我用了一辈子的刀,我用刀与你对上一对?”
江玉虎刚刚那话搞来搞去其实就是个铺垫,是不是那人所言都难说,但眼下分明就是贼心不死,还想再试试能不能取他李长生的头颅。
“怎么前辈还想再试试?只是这山野之间可难寻什么兵刃呐。”李长生摇头。
然而对方却是徐徐解开自己那宽松的黄色西装,露出一具十分消瘦苍老的躯体,而在他背后从始至终都绑着一柄单刀,不算多长但也有近一米左右。
刀身用十分老旧的布匹层层包裹缠绕,拿在手中轻轻一抖,那是一柄雁翎刀,在古代也是绣春刀的原型。
这同时也是一柄在古代十分实用的单手刀。
正所谓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因为双手持刀,更需要以力压人。
而单刀单手持刀,更需要灵巧,这就需要单刀练习者拥有极强的身体掌控力,以及无比迅捷的灵敏力,同时要具备可迅速终结战斗的能力。
而单手刀也是马战极其适用的一种刀,早年关中刀客那群人大多就是单刀客。
正所谓千里走单骑,这一手持刀一手持缰绳。
“老先生,您要这样,我可就用我这手飞蝗石了,这山郊野外的想寻到一件趁手的兵器可行不通。”
李长生摇摇头,随手又拿起地上一颗飞蝗石,看的江玉虎嘴角抽搐。
刀法练到极致的确可以一定程度无视暗器,但也得看这使用暗器的是谁,以对方先前展示的那手听声辨位,随手一击的精准打击手段,他便知道这年轻人很喜欢不讲武德。
“小兄弟,如此就没什么意思了,老头子我今日的确有求死之心,但也不能这般死在你这 暗器之下。从古至今死在暗器手下之人,多半都得带着郁结之气饮恨。”
说着江玉虎摇摇头。
闻言,李长生眉头一凝,沉声低喝,“前辈当真想和晚辈比比兵器?这兵器不同拳脚,棋差一筹可是必死无疑!刀剑无眼可不是说得玩玩的。”
“呵呵,老夫此前的确挺怕死的,但我怕死主要是为了寻求那破境之路,并非真的贪生怕死。
既然如今看明白我不是那块料,我也没什么好留念的,相比于躺在床榻上坐等那口气散尽,倒不如与小兄弟比划比划。
你今日要是能赐我一死,我倒是能死尔瞑目了。”
江玉虎笑呵呵看着李长生,眼中满是战意,死他当然不怕,真要是怕死,当年他就不会那般一次次在战场上杀东洋人了,也不会近乎于留恋屠戮东洋人。
只是习武练到极致逐渐有些入魔,执念太深,始终放不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