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功夫,就看到段莽娃儿用仅剩的左手,扛起残废的六长老,匆匆向大殿飞奔而来。看宗主大殿集合了宗门所有高端战力,犹如找到了依靠,顿时泪流满面,嚎啕大哭,鼻涕眼泪一起流。
“宗主,风雷宗这是对我们金刀宗无情的践踏,强烈的羞辱、严重的无视!”
段莽娃儿声泪俱下,宗主大殿所有长老的目光,都聚集在六长老焦糊的伤口上。
“风雷宗放六长老回来,这是示威!”
大长老憋了很久,猜测分析对方这样做的意图。
“本就说了,不要去招惹,郑风若真是天赋妖孽,肯定有风雷宗高层庇护,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宗主级的大佬出手。”
二长老提醒大长老,事前大长老、二长老和四长老,都表明了对待郑风这事的立场,宗主在段莽娃儿的怂恿下,非要抢为己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对待一般的天才,金刀宗有这样的底气,面对风雷宗普通天才,金刀宗也这样做过,比如新生时抢夺生源。
但这次金刀宗是踢到铁板了,郑风已经进入风雷宗大佬的保护伞下。
本是金刀宗少数人的意思,却让整个金刀宗背锅,段莽娃儿就是一颗老鼠屎,要坏了一锅汤。
四长老听了大长老和二长老的对话,看向哭的稀里哗啦的段莽娃儿,目光不善,简直太招人恨了。
鉴于宗主力挺段莽娃儿等人的做法,四长老沉默了,和一向不发表意见或是建议的三长老看齐。
大长老和二长老也闭嘴了,不想言多必失,无故招恨。
宗主环视一圈,整个大殿死气沉沉,居然只有段莽娃儿的哭泣声、六长老痛苦的呻吟。
“难道你们都怕了?胆怯了?”
“被别人扇了耳光就打算受下了?”
金刀宗宗主盛怒之下,感到了憋屈,就差破口大骂,一群酒囊饭袋,一群无用的废物!
宗主都没有看三长老一眼,从来不说好歹的家伙,毫无存在感。大长老、二长老、四长老面无表情,犹如佛陀站立,静默无声,无喜无悲。
宗主大殿令人感觉十分压抑、沉闷。似乎空气缺氧,令人想远远地逃离。就是平日里和五长老、段莽娃儿走得近的人,此时看到宗主脸色铁青,也不敢多言一句,这时不是讨好宗主的时候。
若主张战,自己上?没看到几位战力彪炳的上位长老都沉默寡言?自己有几斤几两,要那么不惜命的去做舔狗?此时不比平时,讨宗主欢心,讨不到半点好处,说不好就是做炮灰的料。
金刀宗一众弟子,紧张地关注宗主大殿的消息,真要和风雷宗开战,除了神尊五段的弟子有自保的能力,那也是要运气好,不和对方的高端战力碰上,其余的就是杀对方几个普通弟子,自己也难免成为炮灰。
四郡对金刀宗挖人墙角,还强抢不成就翻脸灭杀的行径,深恶痛绝,金刀宗一旦和风雷宗开战,不知多少武者,暗里出手,这就是不得民心的顾虑和担忧。
平时活力无限、脾气暴躁、十分跳脱的金刀宗上下,都感觉压抑和憋屈。
宗主是,一些长老是,下面的弟子无人不是如此。
领头的四位长老活着冒气,却似菩萨一样不言不语。
和六长老有点交情的五长老,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焦糊的伤口,呻吟得快掉气的六长老,都有兔死狐悲的感觉。感觉脊背发冷,牙关打颤。还得用力咬着,免得被人笑话。
金刀宗宗主终于体会到了,平日里被他们淫威压得奔溃,近乎发疯的势力所感受到的憋屈和无力又无助。
离开宗主大殿,回到自己的府邸,拿起宗主象征物的金刀,大刀阔斧,大开大合的狂轰滥炸。
假山、水池、花花草草,亭台楼阁,无一幸免,侍女吓得魂飞魄散,反应慢的做了刀下亡魂,被乱石击飞的侍女护卫,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一时鸡飞狗跳,刀罡肆虐,房屋崩塌声,惊天动地。
宗主憋屈狂怒,无人上前劝说,段莽娃儿和六长老就是做宗主舔狗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