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看书。”
司雾安指着高等数学第一单元,问她会什么,不会什么。
得到答案后,他淡淡道:“今天先学第一单元,再做张高等数学试卷,可以做到吗?”
夏唯一语气犹豫:“可……以。”
“不要勉强自己。”
听出他话里的笑意,夏唯一心脏狂跳:“一点也不勉强。”
司雾安的声音很冷却很好听,他修长手指掠过的地方像圣经,夏唯一对着每个字膜拜推崇,她从来不知道学习是一件如此愉悦的事。
凑近他,闻他身上散发的清冷香水味,还有淡淡的烟草气息,迷的她身心剧颤,浑身软绵绵。
“好了,这个题型大概是这个意思,你试着做一道题。”
司雾安很快在草稿纸上出好题,将笔递给她。
夏唯一伸手去接,手指很软很绵,没接住厚重的白色钢笔。
钢笔砸到手指头,漾出红紫。
她下意识,把手塞到嘴里,使劲吮吸,抬头望着司雾安,一脸抱歉,仿佛在说,是她自己不好,不怪他。
司雾安,盯着她吮自己手指头的行径,问:“疼,吗?”
夏唯一小腹抽紧,摇摇头,说不出话。
司雾安把目光缓慢从她涨红的小脸上抽回,放在花瓶上的玫瑰花上,伸手轻抚花瓣,柔语:“我最近在学养花。”
“养玫瑰花吗?”
夏唯边吮手边嘟囔说话,发出的声音奶气又粘牙,散发着一股大白兔奶糖的甜味。
“嗯,玫瑰花,看着娇嫩,花茎却长满刺。”
“我买了养花手册,也许可以将玫瑰花养的很好。”
说到这,司雾安忽把双眸从玫瑰花抽离,落在她身上。
第一时间,夏唯一心跳加速,血液蜂涌到头顶,大脑一片空白,这么说来,玫瑰花好像她。她平日里乖巧,不吭不响,可内心却很反叛。
“雾安哥哥,很喜欢玫瑰花吗?”
这话,似乎把男人问住了。
他思考良久,才道:“说不上喜欢,只是想掠夺。”
“掠夺?”
“嗯,它长的实在艳丽,人人见了皆想掠夺,我也不例外。”
末了,司雾安用淡漠沙哑的声音说:“它能激起我最原始的冲动吧。”
“啊。”
夏唯对于这个回答很意外,她脸红的可以滴血,比粉玫瑰更像一朵玫瑰。
她想起前世自己死后,司叔叔去找过雾安哥哥,问他要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为他精心挑选。
他当时拒绝的理由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挑不起他的冲动。
当时司叔叔低吼:“什么冲动?我要的是你联姻,传宗接代,这是你身为司氏继承人的义务。”
司雾安一字一字道:“身为男人的冲动,我连精子都弄不出,怎么传宗接代。”
那时,夏唯一以为雾安哥哥生病了,不能行人道。
现在看来,他应该只是冷情罢了,不像有些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继续学习。”
司雾安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夏唯一低头,写题,而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她后背紧绷,尾骨却慵懒松散,握着笔的手也软了。
一直以来,都是她偷窥雾安哥哥,换到他盯着自己看,她有些承受不住,呼吸逐渐加重。
“不会吗?”
男人开口:“不要紧张,好好思考。”
大手温柔抚过她的后背,轻轻拍了一下,手指很快抽走。
夏唯一整个身体彻底瘫软,她好想让他多摸摸她,当她是妹妹也好,长辈对小辈的疼爱也好,她都无所谓,只要可以和他有一点点肢体接触。
她头脑发昏,脸热的要命,在心底不断对自己说,一定要写会这道题,不然太笨,雾安哥哥会讨厌吧?
用力攥住手中的笔,在题目下一笔一划写着答案。
耳边响起他漫不经心的话:“我浴室里的毛巾,是你拿走了吧?”
啪嗒,夏唯一的用力,几乎要把手里的钢笔尖撇断。
她仰起头,声音颤抖:“我,没有。”
男人目光深邃,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是吗?”
夏唯一咬唇不说话。
“唯一,我的生活习惯很好,用过什么,收过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夏唯一轰的浑身爆红,她感到自己的负隅顽抗,在他眼底就是拙劣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