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大汗,羞愧难当,猛搓手心的汗。
忽然想起她忘记吃事后药。
若是不小心怀孕了,更恐怖!
她慌张掀起毛毯,起身拉开衣柜找到一套短袖运动服。
脱掉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汗淋淋的连衣裙散发着微微酒精气和男人身上独有的清香,她忍不住凑近,汲取味道,惊觉自己这个行为,打了个激灵。
赶紧把白色连衣裙扔床头的竹筐里。
脱掉衣服后,热汗变冷汗,浑身好冷,套上运动服后才好些,她在原地停顿片刻,才起身走出卧房,握着手机离开家,往小区附近最近的一家24小时药店赶去。
初秋的晚上,泛着冷意,她的手臂激起鸡皮疙瘩,她捂住,低着头往马路对面走。
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与老旧小区的夜色交融。
车上,驾驶位置坐着一个英俊冷淡的男人,他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待两个小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明知道她出租房的位置,却不敢贸然敲门前往,怕吓到她。
冷不丁看到她从小区里出来,身穿白色运动服,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娇柔无力,每迈开一步似在承受许多,心情低落的模样。
司雾安身上气质骤冷,冷白手指扯了扯衬衫,单手转着方向盘,不紧不慢跟在女孩身后。
夏唯一来到药店门口,深深呼口气下定决心,旋风走进药店,又很快从药店出来,手里紧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盒看不清的药。
司雾安坐在车里抽烟, 灰暗的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骨骼完美,面容冷峻,一副生人勿进的漠然样子。
他露出半截手臂在车窗外,手指点点烟,烟灰掉落。
等女孩从他的视野中彻底消失,他才叼着烟推开车门,往药店走去。
出来后,男人面色愈冷,呼吸加重。
他从店员口中得知,夏唯一购买两盒擦淤痕的药膏,以及一盒避孕药。
他知道女孩子吃这种药的坏处。
他扯了扯衬衫,眉头微微皱起,给江溟打去电话:“哪里有给男性做短暂结扎手术的私人医院?”
江溟这边正在酒吧喝大酒,一时间没听清他的话,喊道:“司雾安,你说什么,你要结扎?”
“江溟,你是不是想挨揍?”
江溟笑着打开包厢门,来到走廊,高大身躯依在微凉墙壁:“你这样做很伤身啊,男人最怕这个了,你别瞎搞。”
司雾安沉默一会:“你既然不知道,我找别人问。”
“哎哎,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给你联系个医院吧。”
司雾安:“……嗯。后天吧,明天我有事。”
“这么着急吗?不用再考虑考虑?”
司雾安挂断电话,他身体抵在车前,再次打开烟盒,抽出根烟。
手指修长,肌肤如玉温润柔滑,夹起点燃的烟草,烟雾缭绕手指,散发迷离的味道。
这根烟结束,司雾安缓缓吐出一句话:“老婆,对不起,是我急不可耐,不该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