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是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耶律剌葛,池言只觉得像是在看垃圾一样嫌弃,不予理睬后转头看向另一旁大气不敢喘的述里朵。
这时的述里朵还不到二十岁,岁月来不及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整个人水灵秀气,要不是池言知道她心计之深远,看起来还真像是位如少女一般充满朝气青春的可人儿。
“你没打算杀了他?要明白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
述里朵开口问道。
对于突然出现的池言,她心中有些惊愕,但并没有太过表现出来。
哪怕是才刚刚到及笄年华,身居高位的她已是有了不浅的城府,至少在池言的眼里,她就是一只小狐狸。
述里朵明白这个道理,此时来人无论是谁都必有所图,若是第一时间打听别人底细,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总之,不管对方是不是通文馆的人,也总比今日死在这里的好。
述里朵只知道眼前的危机总算是解决了,殊不知却进入了更大的危机。
当然,与危机并存的是机遇。
池言并没有立即回答述里朵的问题,而是欣赏一番她的风采后,蹲下身子检查起了耶律阿保机的“尸体”。
虽然眼前这具尸体已经开始有了冰冷和僵硬的趋势,不过池言依然心存疑虑。
至于那传说中漠北王室可探测人生死的血玉,却是没有发现。
想到这里,池言伸出手搭在耶律阿保机的手腕上,他不相信这位漠北王死得这么草率。
果然,在这冰冷僵硬的躯壳里,隐藏着一颗温热跳动的心脏。
这种跳动非常均匀且轻微,轻微得察觉不到,就算医术造诣极高的名家来了也得现场宣布死亡。
要不是池言修习气经,对于万物流动的感知超乎常人,说不定也要被糊弄过去。
看得出来,这应该是耶律阿保机最后的保命手段了。
可惜今日躲过了耶律剌葛,却没躲过池言。
“果然,能当上王的哪有什么简单角色。”
得出结论,池言心中一笑。
接着指尖发出一道内劲,巧妙的贯穿了耶律阿保机的经脉,最后震碎其心肌。
悄然无息间,昔日的漠北王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
“唉,没救了!”
池言缓缓站起身,医者仁心般摇着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