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述里朵察觉时,早就弥足深陷为时已晚。
看了看房间里四下无人,述里朵起身,蹑手蹑脚地打开一个紧锁的箱子,似乎里面藏着一些小秘密。
不知为何,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但此刻的她却有种做贼的感觉。
鼓捣片刻,才从箱子里翻出一幅精致的画卷。
“可恶的魔尊,肯定是趁昨晚睡着的时候将我抱过来的。”
打开画卷,赫然是池言的画像,而且还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素描作画手法。
盯着画像上的池言,述里朵咬牙切齿,似乎是趁着池言没看见,想要对他的画像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那张粉红的小脸上更是挂满了愤懑,捏紧了拳头作势捶打,不过最终却没有下得去手。
不知是可惜这幅画,还是可惜那画中之人。
吱呀~
一道开门声陡然响起,顿时将述里朵的思绪拉回现实。
想都不用想,这房间除了自己也就只有那可恶的池某人能进来。
不知怎的,明明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一想到池言,述里朵就会不由自主地自乱阵脚。
慌乱之中只得将池言的画像草草塞入被子中,然后翻了个身赶紧装睡。
“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觉?赶紧起来工作!我当年卧底玄冥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卧的。”
池言以着某位考研数学辅导老师的口吻推门而入,语言中夹杂着满满的督促。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句话将资本家丑恶的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过这下可是将述里朵吓得不轻,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装睡。
什么?
卧底?我没听错吧!
堂堂魔尊,玄冥教的二把手,竟然是卧底?
述里朵瞠目结舌,心里更是掀起不小的波澜,如此天大的秘密,池言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吗?
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池言行事过于跳脱,述里朵还真拿捏不准,也不敢妄加猜测,只得装起傻来。
“那我不卧了,起来工作行了吧。”
述里朵有些幽怨的瞟了一眼池言,撇了撇嘴故作镇定说道。
不过说完却是紧紧抓着被子,不断眨巴大眼睛看着池言半晌没有动作。
虽然自己穿着完整,但在池言面前掀开被子总觉得怪怪的。
倒不是说述里朵思想保守,在池言闯入生活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保守之说,她只是单纯的羞涩。
而且,述里朵可还记得藏在被子里的那幅画像。
这要是不小心露出来被池言看到,岂不是相当于逮了个正着。
他会怎么想自己这个妙龄少女?不会把自己当做偷窥狂吧?
真是羞死个人了。
咦不对,我为何会如此在乎他对我的印象?
述里朵心中正在天人交战之际,池言却是不明所以,继续催促。
“你倒是起啊。”
池言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丝揶揄的笑。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或者是特意的,这一刻的池言化身直男,仿佛一座雕像一样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有些期待述里朵在自己面前起床洗漱的景象。
“我......”
踌躇片刻,述里朵还是执拗不过池言,心一横直接掀开被子,为了掩饰心里的羞赧,大声开口质问道:“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看着述里朵理直气壮又底气不足的模样,池言差点笑出声来,心想你个小员工,我作为老板难道还拿捏不了你?
“我抱的,怎么了,难道本尊还不能抱你了?!”
池言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但那无形的霸道气息却让述里朵口中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