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时容又咳了几声,善解人意地摇了摇头,还为顾明雪说起话来:“顾同志应该是没上过工,不了解这些……没事的。”
顾明雪噎住,愤怒地瞪着时容。这该死的时容是什么意思啊?装模作样的,还暗暗刺她一句没上过工……
谢舒辰神色漠然:“顾同志,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就请离开吧。”
感知到周围人看好戏的眼神,又被谢舒辰如此冷漠的对待,顾明雪本来也待不下去了。她眼眶微红,头一扭,怒气冲冲地跑走了。
“谢哥哥。”时容笑眯眯地从身后拿出一只水壶,递给了谢舒辰,“你是不是忘记带水了?你的嘴都有点干了。”
谢舒辰一怔,这么小的细节时容都能发现,也许是一直都在关注他……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谢谢你,容容。”
谢舒辰伸手接过了那只水壶。
在看到时容那只纤白漂亮泛着薄粉的小手后,他眼眸一敛,轻轻地脱下了手上的手套,递给了时容。
时容歪了歪头,睁圆了眼睛,似乎有些疑惑:“谢哥哥……?”
可能是长时间没喝水了,谢舒辰觉得喉间有些干燥,他移开了目光:“你等下要拔草,应该比我更需要这个。”
时容弯了弯眼睛,笑得很漂亮。他伸手接过了那副手套,很珍惜的样子:“谢谢哥哥。”
“嗯。”
……
“容容,你咋还从谢知青那里得了一副手套?”地里,赵志信有一茬没一茬地拔着草,盯着时容的手套满是惊讶。
时容左右看了看,确保大家都是在认真干活,没功夫将注意力投在他们父子二人身上后,才小声道:“谢知青知道我要拔草。爹,我们今天还装病吗?”
赵志信认真想了想,“咱的工分好像也不太够,花钱买粮食也不划算。看一看吧,啥时候觉得累了,咱就装病跑路。”
时容严肃地点了点头。
“对了,顾明雪那丫头找谢知青干啥呢?”
“她好像是看上谢知青了。”
赵志信呦呵了一声,顾明雪在老一辈的人群里,风评一向不太好:“难得啊!她那副高傲的模样,我还以为所有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呢。”
时容得意地眯了眯眼,“我把她气走了。”
赵志信困惑:“你气她干啥?”
时容理直气壮:“她要是和谢知青成事了,我们还能蹭到好东西吗?”
“也是啊。”赵志信恍然大悟,给时容竖了个大拇指,“干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