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被愚弄和欺骗的怒火齐齐涌上心头,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你当初不是答应过我——”
“时姨。”谢舒辰垂下了眼,态度诚恳:“我很抱歉。但是这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一定会对容容负责。”
“谁需要你负责?”
赵志信也不想为谢舒辰说话了,他的脸色罕见的有些阴沉和凝重,“我们是信任你,才允许容容来找你复习。可你是怎么做的?”
“具体情况,请听我解释。”
谢舒辰一想到顾家那两兄妹,身上就忍不住散发冷气,“容容学习完,想喝麦乳精。可没想到我的水壶里的水,被人下了药……”
他将前因后果都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到最后,赵志信和时文秀的脸色虽然依旧难看,但和之前的相比,已经是稍微缓和了。
时文秀担心时容的身体,冷着脸说:“我们要进去看一看容容。”
谢舒辰自然也担心时容的身体,时文秀能去给时容看一看,又不会有什么坏处。他移开了路,“赵叔,时姨,请跟我来。”
……
“这药有点猛,自然是有点伤身的。”时文秀摸了摸时容的脉,看到他纤细手腕上的齿痕,脸色更为难看了一些。
这不争气的儿子,就算是要和男人在一起,咋还让别人给占了便宜?这谢舒辰生龙活虎的,时容却睡得半死不活……
“那该怎么补?”谢舒辰眉头紧拧,哪怕心里再着急,还是压低了声音,“要不带容容去医院看一看?”
看到谢舒辰如此关心时容,时文秀面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到底是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不太严重,养几天就行了。但是……”
谢舒辰很识趣,“您说。”
时文秀:“你知道的,我一直没反对你和容容在一起。”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他们反对也没用。
谢舒辰点头,“是,所以我很感谢时姨和赵叔的理解。”
“高考已经恢复,现在更重要的是复习。时容这个孩子没什么定性,就是要严加管教,催促着他学习才行。”
时文秀说,“这一次发生的事算是个意外,但事实上,你也并不是全然无辜。容容完全是受了你的牵连,你认可吗?”
谢舒辰后悔当初没有把顾家打压下来,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气焰,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个好说话的人,“对,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
时文秀冷静地说,“所以我的要求是,在容容没考上大学之前,这样的事情不能出现第二次。谢知青,你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