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确实很喜欢临怀月的蠢笨。对于他这种掌控欲极强性子又骄傲的人来说,临怀月实在是最佳的选择。
处理完宫务后,他斜靠在院子里的美人榻上,看着那个几乎是同手同脚走来的人,禁不住翘起了唇角:“你走起路来,怎么这般模样?”
临怀月委屈:“容容……”
经过茶沽雪的一番魔鬼训练,临怀月的走路仪态别说变得优雅从容了,他差点就连路也不会走了。
四肢僵硬不说,就连脖子处也很是僵硬和酸痛,走起路来一顿一顿的,那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是训练了好几个时辰,也做不到顶着一只装满了水的碗走路,且碗里的水一丝不撒,“这训练,难度太大了……”
茶沽雪还未把今日的留影镜给带过来,时容饶有兴趣地盯着临怀月那怪异的举动,询问道:“那你今日,是怎么训练的?”
“就是头上顶着一只装满了水的碗,一动不动地站半个时辰。再然后,就要练习抬腿……”临怀月口若悬河地给时容演示了一番。
时容听了,笑得乐不可支,眼中甚至都沁出了薄雾。茶沽雪还真是个妙人,竟能想出如此的训练方法,还真是……
漂亮。
时容可没忘记,之前的临怀月是如何说他的。现在临怀月倒是想成为合欢宫弟子了,那怎么能不给他增加点难度呢?
临怀月是真的觉得心酸了,虽然时容笑得很好看:“容容……”
时容勉强止住笑意,眼神斜睨过去,“怎么?”
他勾了勾手指,红唇轻启,语气极其亲昵:“过来,蠢货。”
临怀月被那缠着丝般的惑人眼神看得脸皮一红,也没计较被叫蠢货这件事,就闷着头迈着乱七八糟的步子走了过去。
“笑容学不好,走路也学不好……”时容揪着临怀月那顺滑乌黑的发丝,轻轻扯了扯,“怎么这么笨啊?”
临怀月:“……”他应该是不笨的吧?师父之前演练过的剑招,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能悉数记下来。
但是让他学习微笑和走路仪态……
就、就不行了。
时容雪白的手指缠着那质感极好的发丝,绕了一圈又一圈。随后他抬起腿,轻轻踢了临怀月一脚,“怎么不说话?”
面色这么纠结,真是蠢死了。
临怀月愣愣地盯着时容隐藏在红衣之下的那截纤细雪白的小腿,头脑发昏:“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容容未免也、也太娇嫩了。临怀月呆呆地想,好像他之前留在容容腿上的印子,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去……
“不知道说什么,倒知道要盯着我的腿看?”时容手心一紧,被扯住发丝的临怀月只能窘迫地低下了头,“怎么,好看吗?”
发根处酥酥麻麻的,对上时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临怀月眼神飘忽了一瞬,支支吾吾道:“好、好看……”
就是似乎有点太瘦了。
“嗯。”时容手腕一翻,松开了临怀月的发丝,又开始翻旧账:“可是怀月之前不是还说,我是个老魔头、老妖怪吗?”
临怀月僵住。
时容以手支下巴,似笑非笑:“仔细说来,我比怀月大了将近三千岁……的确可以称得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