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霖欲言又止,他想劝慰蒲星遥,但又思及律明也和蒲星遥之间的关系,只能道:“星遥,为了一个情人,和兄弟反目根本不值当。你追求了时容这么久,不也没见他有丝毫动容吗?”
蒲星遥的手指动了动,他何尝不知道,时容对他没有一点意思?可他就是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毕竟是他先说要追求时容的……
“好,我会放弃对时容的追求。”蒲星遥声音沙哑,既然没办法专情,倒不如就这样放荡下去,“我又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安淮霖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好。”
蒲星遥看向了窗外,目光幽深。
……
时容从琴室回来时,便发现南希言正气红着脸,厉声和以苏西桉为首的一群人争吵着什么。等时容走近了,杂乱的话语声便传入了他的耳中。
“苏西桉,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蒲星遥就是为了容容才和律明也反目的?没有证据,你又瞎说些什么?”
苏西桉神色委屈,“希言,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说,蒲少爷似乎很少来找时容了,可能是时容最近天天在学生会忙碌的原因……”
呵呵。
南希言是个没有底线的颜控,但他最近因为和时容朝夕相处,审美提高了许多,一眼就能看出苏西桉的虚伪之处。
“那你刻意提到容容最近经常和律明也少爷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南希言翻了个大白眼,“最近学生会都忙着新生舞会的事,要说和律明也待的最久的,是他的秘书程嘉煦吧?你怎么就揪着时容一个人不放?”
“南希言,谁不知道你和时容关系好,当然会向着他说话。”
有个人一直看不惯时容,好不容易能找到攻击时容的点,当然是要揪着不放了,“那你说,蒲星遥少爷为什么就是恰巧那一天之后,就没在找过时容?”
“对啊,要知道之前蒲少爷可是对时容很是热情的。但是现在嘛——”有个人嘲讽地看了不远处的时容一眼,“谁知道,人家有别的目标呢?”
……他最近是不是表现的太温和了。时容反思着,上前了几步,冷漠地扫了面前的几人一眼,随后对南希言道:“理这群人做什么。”
见时容这副神情,围在苏西桉周围的人,大多都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他们大多数人,也只是来看看热闹而已。
他们是一群很识时务的人,时容家世不凡,又和两位少爷之间关系不浅,除了没脑子的人,谁敢去得罪他?
那个用眼神嘲讽时容的人没有看清楚别人的眉眼官司,还继续得理不饶人地道:“怎么不反驳呢?时容,你是不是心虚了?”
时容:“……你是谁?”
他是真的对这个面容普通眼神嫉恨的男生没有印象,同时还觉得这个人有点蠢。没看见最先出头的苏西桉都没在说话了吗?
这个人倒是冲的挺起劲……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