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想嫁人呢!
……
宋清芸的话向来说到做到,这次时容出府,果然给他加了两名护卫。两名护卫不仅承担着保护时容的职责,还有盯着他,不让他惹事的意味。
“公子,您这次是要去哪里?”
玉书紧紧地跟着时容,看着他在小巷里越走越偏,忍不住小声询问道。
时容冷笑,他去哪里?他必然是要去报仇的!时白宣他已经收拾了,那可恶的燕檀央,他又怎么能放过?
“我们去为民除害!”
时容七拐八拐,终于在京城内环里最外沿寻到了质子府。
质子府不大,连象征着门面的大门上的红漆甚至都已斑驳,门房昏昏欲睡,无一不在彰显着这位质子在启国的境遇。
时容用脚尖踢了踢门房,“给我开门。”
门房陡然清醒,看到时容这副气势汹汹、来意不善的模样,也没过问时容的来意,笑容讨好,“公子,请进,请进。”
质子府年久失修,野草疯长,处处散发着颓废的气息。若不是时容知晓这是质子府,几乎都要以为这处府邸已然废弃,无人居住了。
处处都是破破旧旧的,时容甚至连府中的侍从人影都没见着。堂堂皇子,竟过得如此落魄,他不由撇了撇嘴。
质子府虽小,院子也不少。在正房没有找到人,时容直接吩咐侍卫将门口的门房抓了进来,“燕檀央呢?!”
门房神色慌张,瑟瑟发抖,“我们殿下,我们殿下……还在府中啊。”
时容心烦气躁,“那正房怎么没人?他现在在哪里?”
“殿下一直住在东院子……”
很好。
得出了想要的答案后,时容直奔东院而去。也不知道这燕檀央是什么癖好,身为主人却住在东院,真是小家子做派。
“燕檀央,出来受死!”时容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了房门,在看到眼前的景象之后,又瞪大了眼睛,“砰”地将门给关闭了。
时容脸色涨红,神色羞恼。
玉书跟在时容的身后有一段距离,没有看屋内的景象,他满头雾水,“公子,您怎么……”
时容脸色更红,没好气地道:“闭嘴。”
脑中闪过一幕画面:昏暗的室内,男子身影挺拔而修长,他侧着脸,衣衫半褪,似是正在更衣,露出宽阔而线条优美的背脊……
大白天的更什么衣?
时容心烦意乱地想,这燕檀央不仅讨厌,行为还奇奇怪怪的!他还是个未嫁的哥儿,看到这一幕,不会长针眼吧?
真是可恶!
他羞恼地拍门,提高了声音:“燕檀央,你快点给我滚出来!”
门突然开了,燕檀央一身单薄的素衣,琉璃目中满是畏惧,神情脆弱可怜,“时容公子……您来找我,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