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蝉衣呆愣在原地，唇瓣微张欲言又止。

柳云卿缓缓放下手来，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孩，神色一凝，“蝉衣，当你决定要杀一个人时，无论她处于优势还是劣势，都不能掉以轻心，明白吗？”

就在方慧突然拿剑发疯似的乱砍，她就知道不对劲了。

“是，我知道了长老！谢谢你救了我。”风蝉衣面容羞愧起来，是自己大意了。

要不是有柳长老在，她恐怕今日难逃一劫！

“算了，这样的蠢事不能有下次了，明白吗？去吧！”柳云卿眼神示意风雪茶去解决最后的问题。

“嗯！”

方慧满脸痛苦狰狞又狼狈的趴在血泊中，“呃！”

她扬起丑陋的脸，接着癫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噗！”

一大口鲜血顺势从喉咙处涌出，胸腔挤压着剧烈痛感，“咳，咳咳！”

一双熟悉的脚出现在眼前。

“二小姐，你赢了！”

“方姨娘，若是你不那么贪心，也不会落得这样凄惨！”但风蝉衣不理解，像方慧她那种风尘女子抓住了一根稻草后就会拼命渴望更多更多。

“呵呵呵呵哈哈哈，凄惨的下场？你不一样被赶出风府，比我又好到哪里去！”方慧仰着头，狰狞着一张面孔，张开的血盆大口好似随时要咬上女孩的脖颈。

风蝉衣没有回答，抽出长剑，慢慢举过头顶，神色坦然。

“方姨娘，你的女儿在等你了。”

方慧被剑刃划过的冷光刺到眼睛，风蝉衣的话让她脊背发凉，脖子处感觉莫名的痛感。

她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害怕情绪，接着眼珠被水意包裹着。

“二，二小姐，咱们好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不是，能不能放过方姨娘， 我向你保证，不会滥杀无辜的，好不好！”方慧心里慌乱的不行，她想爬起来但是全身好痛苦。

不能，她还不能死，她还没有报仇，这这么死了她不甘心啊！

“不行！”风蝉衣冷漠吐出，两手握住剑柄狠狠往下。

“你——”方慧还想再求一番，声音却戛然而止，一颗头颅被整齐的砍下，脸上还维持着刚刚的表情。

鲜血四溅，让风蝉衣橘色的裙摆更加鲜亮起来。

“欻！”风蝉衣掌心溢出鲜红火焰，烈火无情的将地上肮脏的东西焚烧殆尽。

接着她拿出那只白玉孔雀簪，这是母亲最喜欢的，可惜脏了。

两手握住簪子两端一个用力，“啪”的一声，簪子断裂，手一松，随它掉落，这一刻，心情是从未有的舒畅。

凡尘中的一切都于她无关了，她只想好好在云寒宗修炼。

“柳长老，我们走吧！”

柳云卿撤掉阵法后，两人离开回到客栈。

巷子里被方慧吓晕的男人此刻也迷迷糊糊醒来，但是好像不记得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阴暗的死胡同。

*

夜幕降临，月朗星稀。

“长老，我能问问这次下山需要我帮您什么忙吗？”风蝉衣好奇问道。

之前柳云卿叫她帮忙时，就一口答应了，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见坐在对面的女子沉思着，“额，要是不方便的话——”

“没什么不方便，本来就打算告诉你。”柳云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