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长洲抹了抹头上的汗,他不清楚太子和元夫人的关系。看眼前这位对画像的态度,他觉得太子应该是对元夫人有意的,可元夫人却从来没提起过这点,甚至还另外嫁人了。
想到自己夫人与元夫人交好,这到底说不说实话呢?哎!这弄不好要是得罪了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太妙啊。
“董长洲,你怎么不说话?前几天她不还来你府上的吗?贵夫人还称她妹子,你儿子还跟她女儿一起玩耍,看样子你们很熟悉呀?”陈学士急道,自己没说谎,这董长洲不承认,不是让太子以为自己欺君吗,“她当时不还给你提了建议,还把从潮阳县带回的治瘟疫的药方给了你,你还说之前的很多防疫方法也是她说给你的吗?”
萧策越听脸色越黑,眼神如刀子般射向董长洲:“董大人,你还不从实招来?”
董长洲忙跪到地上,磕头道:“殿下恕罪,不是下官有意隐瞒,实在是元夫人她为人低调,不想让人知道是她的功劳。”
这是相当于承认了画中人就是像他认识的元夫人。
墨一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脸色,骂道:“还不将你们如何相识的事细细道来。”
董长洲忙颤颤巍巍的将他们与眉静娴认识的经过讲出来。
说完抬头看了眼萧策,不安道:“殿下,不知您与元夫人是什么关系啊?”
“董大人,不该你问的你还是别多问。”墨一道。
萧策想到在潮阳县的时候,昌平有次说漏嘴也说了给他出主意以及研究疫病药方的是元夫人。这么说,当初在魏府给他手术治伤的医术高明的女人,也就是欢欢的娘亲,也是她。
原来她早就出现在他面前过,但她不承认,墨一说她一直戴着面纱,自己一醒来她就离开了,是为了不被认出来吧,刻意躲避他的。
她竟成了鬼医的弟子,难怪医术出众。
萧策心绪起伏,感觉好了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喉间涌起一股血腥味,被他努力咽下了。
“属下该死,在魏府的时候属下居然没有认出来。”墨一道,他当时有过怀疑,但没有多想。
萧策咬牙问董长洲:“她现在住在哪里?”
董长洲犹豫不定,殿下脸色不太好,会不会找元夫人麻烦啊。
“殿下,元夫人在这次疫情中立下大功,还请您高抬贵手……”
“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要怪罪她了?本宫问你她在哪里?”
董长洲:“她住在城北十里街的元府。”
萧策冷声道:“带路!”
墨一道:“殿下,要不要等等,这太突然了。”
萧策:“不突然,她若知道,必然又要逃跑。”
董长洲接口道:“应该不会,她前两天刚成亲……”
“你说什么?”萧策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她竟然敢嫁给别的男人。
董长洲忐忑道:“元夫人跟她身边的叫平安的男子刚成亲,不过成亲当日遭遇刺客,府上好多人伤亡。”
……
眉静娴把平安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收拾完,常用的衣物什么都装箱封好。然后命人将他原来的屋子锁了。
做完这些,眉静娴才回到自己的屋子,新房的院子,她已经不打算住过去了,还是回到自己原先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