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晚,夜市越繁华。
傅家门口。
傅与卿两姐妹将一个身穿西装的女人送上了车。
汽车引擎发动前,傅与卿还叮嘱了一句,“路上开车慢点”。
不一会,白色车辆缓缓驶出这片别墅区。
傅与卿没有急着进屋,就站在草坪边上若有所思。
另一旁,傅与纾就忧虑多了,“姐,要不要把如斯他们喊回来?”。
傅与卿回过了神,淡言道,“算了,等他们自己回来吧”。
她们挂念的两兄弟,这个时候已经坐在另一辆车上。
傅与斯低着头,双手打着字,神情柔和了下来。
C大,陆诗诗也总算彻底安心了。
不一会,陆露握着手机从卧室走出来,她看向陆诗诗的第一句话就是,“诗诗,收拾一下,我们去医院”。
正在打字的陆诗诗手一顿,她企图拒绝。
“小姨,我真的没事了,不用去医院了”。
“不行,这事你得听我的”。
陆诗诗对上她严肃的表情,莫名觉得心慌,也不敢再说出拒绝的话。
半个小时后,医院。
又是那间诊房,又是同一个医生。
“这么晚了,辛苦你了”。
陆露一进门就说了句客套的话,并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露姐,你怎么还客气起来了”。
“这是你做的?”,医生看着那食盒有些诧异。
看到陆露点了点头,他的表情瞬间有点复杂。
陆露明白他心中所想,没好气地说道,“放心,毒不死你”。
“你先吃饭,我们在这等你”。
医生连着做了三台手术,早已饿得不行了,见此也不客气。
陆露牵着陆诗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试探性地尝了一口,有些惊喜,“欸,还不错欸,你啥时候会做饭了?”。
陆露接过了他的话,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医生聊了起来。
这个诊室被挂上了休息中的牌子,自是无人打扰。
一旁的陆诗诗显然心不在焉,她看着自己手腕上那道疤痕,愈发不安。
同时,傅如斯的消息也弹了出来。
看到屏幕里的消息,她眼眸一亮,低声与陆露说道,“小姨,我出去一下”。
“好,不要太久,十分钟后回来”,陆露心知肚明,没拦着她,直接松开了她的手。
她一走,医生也收起了懒懒散散的模样,语气有些严肃。
“什么情况?”。
电话里没说明白的事,只好现在沟通。
“我怀疑是应激障碍还没好”,陆露眉头一皱,不得不承认。
“那得有应激场景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见到了打斗场景,这也是她手受伤时经历的场景”。
“好,我明白了”。
“她还记得璐璐姐吗?”,医生知道不该问,但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忘记了”。
一般而言,一两岁孩童的记忆都很模糊,所以陆露心里还是存在侥幸。
“璐璐姐当时的情况,唉,我说句不好听的,露姐你别生气啊,这孩子可能存在童年创伤”。
这一句话不知让陆露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倏然一白。
她的声音有些艰涩,并未生气,只道,“我明白”。
走廊,到处都是面色凝重的病人。
有一个中年男子双手捂着腹部,一会上下起跳,一会企图用头撞墙,显然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他嘶吼的声音布满苦楚,“痛啊,痛”。
与此同时,他的家人塞给了他一瓶矿泉水,并安慰道,“喝点水,再忍忍,马上就可以动手术了”。
这动静也传到了电话听筒里。
陆诗诗握着手机往中年男子身旁经过时,正好被傅如斯捕捉到了。
出租车后座,傅如斯突然问道,“诗宝,你在哪?”。
这吓得陆诗诗加快了脚步,含含糊糊地解释了一句,“啊,我在外面”。
她没有说具体的地址。
可傅如斯感受到了她语气里的心虚,但他一时半会想不到原因。
十分钟过得很快,一溜烟的功夫,陆诗诗又回到了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