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没有再与他沟通的耐心了,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黑衣男傻笑了几声,看向了傅如斯,“嘿嘿,她不愿意说”。
“你回去后,记得找个机会查查她的手机”,傅如斯松开了他,没再扣着他。
“你就不怕我回去告状?”。
傅如斯淡淡一笑,语气却很凉薄,“呵,你要是选择了告状,刚刚就不会那么听话”。
“李家背后的那些产业总得有个负责人,你说,是吧?”。
“如果没有了我,你猜下一个人会是谁?况且你刚刚已经选择了背叛李柒柒,被她知道,啧,这后果可不好说了”。
“大义灭亲和同流合污,这个选择题应该不难吧?”。
傅如斯每说一句,黑衣男的眼神就越惊恐。
这回,黑衣男的哆嗦多了分真情实感。
黑衣男不可置信地看向傅如斯,“所以,你都知道?那你还以身入局?”。
“因为她动了不该动的人”。
“你真疯,一旦卷入李家背后的产业,可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黑衣男砸吧了一下嘴,不太能理解他的决定。
“呵,谁难脱身还不一定呢?”。
雷电闪起的时候,黑衣男看清了傅如斯脸上的表情。
他斟酌着语气,提议道,“你脸色不太好,要不今天就这样?”。
谁料,傅如斯又把他推向了铁门前,“开门,再上去看看”。
“不是,这来来回回的,我们的动作很奇怪啊?”。
“租户名是你,你怕什么?”,傅如斯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没错,梨涡男是个有案底的人,没有房东愿意把房子租给他。
最后,还是黑衣男出面租下了这个单间,转而让梨涡男用着自己的身份信息出入这栋楼。
“这你都知道?”。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把他送进拘留所的?”。
提到这,其实在傅与卿莫名其妙要求傅如斯与陆诗诗分手的那一天,傅如斯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自己的母亲再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说出那般刻薄的话。
更何况,她见过诗诗,也很喜欢诗诗。
当天,他配合着那出戏,同样也从妈妈那里得知了其他信息。
黑衣男闻言,竟开始庆幸自己没有胡说八道。
于是,两个人又在六楼停留了好一会,直到将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个遍,才放心地离开。
傅家。
傅如文匆忙赶回家,正好与傅与卿对上了视线。
他脸上焦急万分,刚想问出声,就被傅与卿用眼神示意了一番。
他不经意间看了眼插座里似有似无的红色光芒,立马咽下了口中原本要说的话。
“妈,如斯病得厉害,昏昏沉沉的,到现在还没醒,我给他收拾点换洗衣服送过去”。
“怎么会这么严重?我等会跟你一块去”,傅与卿配合着他的话,神色也变得焦急。
而他们的声音也清晰地出现在了一台收声机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