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阮惜时腼腆的笑。
听到她答应了,大帅夫人眼里掠过一抹微光。
汽车在一个小时后,开到了督军府。
督军府比大帅府还要气派,门口守着一派士兵,听到是大帅夫人来了,便有人领着她们往内院去。
阮惜时一路走过去,就看见府里的人各个面色凝重,整个督军府感觉上都死气沉沉的,甚至来往的丫鬟小厮,也没人敢大声说话。
等进了屋,见了督军宫弘业的母亲宫老夫人,阮惜时才知道府里头为何这样。
宫老夫人整个人形如枯槁,两颊深深凹陷下去,眼白占据了大半,逐渐变得浑浊,仿若行将就木。
但她还有一点反应,见到大帅夫人来了,还能有气无力的出声:“碧琴,你来了。”
大帅夫人是常来督军府的,一来两家相识已久,二来她跟督军夫人也算是交好。
女人之间的交往,也关乎男人们的利益。
“我来看看您。”大帅夫人带着阮惜时走到床前道。
宫老夫人微微颔首,刚想再说什么,忽的神色一变,急忙抬起手来。
督军夫人眼疾手快,立刻从边上拿来一块帕子,递到老夫人嘴边,老夫人侧头哇的一声,面孔抽搐了几下,才又大喘气着躺了回去。
督军夫人手下动作极快,将帕子折起,但大帅夫人和阮惜时,都看见了帕子上的血。
大帅夫人暗中庆幸,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看宫老夫人的样子,估计也就能再撑上几日,好在现在还能说话,若是再迟几日,人真的不行了,她的计划也就无法实施了。
阮惜时的目光也落在宫老夫人身上。
之前大帅夫人说,宫老夫人没什么大的毛病,中医西医都没查出来,说的轻描淡写,实则明眼人一看,便知不是那么回事。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说,阮惜时心里已经有了谱。
她知道大帅夫人想做什么了。
大帅夫人是想让她治宫老夫人,哪怕是她医术再好,大帅夫人也不认为她能救的了一个将死之人。
等老夫人死了,大帅夫人就可以把这个罪名推到阮惜时的身上,说是阮惜时开的药促成了宫老夫人的死。
人死了,便是百口莫辩,说也说不清了。
阮惜时垂下眼帘。
大帅夫人这不是想取消二爷跟她的婚事,这是想让她死啊。
宫老夫人吐了血以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是督军夫人对大帅夫人道:“你有心了,母亲看见你来,也很高兴。”
“老夫人怎么病的这么严重?”大帅夫人满脸忧心,“之前大夫不只说是胃病吗,我还特意带了惜时来,想给老夫人开些养胃宁神的方子呢?”
督军夫人疑惑开口:“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