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时眸光微动:“那女孩多大年纪?”
“看起来比大师您差不多。”道士说。
年纪差不多?
她最近得罪的人,除了柳湘湘就是教导主任了。
和她年纪差不多的,难不成是教导主任的女儿孟月?
阮惜时心思流转,又问道:“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吗?”
“在乱葬岗那条小路尽头,有不少流浪汉住在那里,平时也没人管,所以算是形成了一个小的地盘。”一个道士道,“不知道他会不会是在那里?”
如果他常常在乱葬岗附近出现的话,的确是有可能。
阮惜时想着。
就是想起乱葬岗,她记得在那里依稀看见过章婷。
“大师,您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断手道士又问。
阮惜时摇头,拉了拉傅云霆道:“我们走吧。”
她说着转身就跟傅云霆上了车。
傅一发动了车子。
车外几个道士齐刷刷低头,大声喊道:“大师慢走!”
阮惜时:“……”
“阮小姐,你可真厉害!”傅一忍笑。
那几个道士还保持着这个姿势,外头有人经过,不由朝着这边看过来。
阮惜时脸颊飘过两朵红晕,丢人的把脑袋埋在了傅云霆的怀里!
傅云霆搂住她,警告的目光看向傅一。
傅一:……我闭嘴。
车子开远了,阮惜时才又抬头对傅云霆道:“我觉得可以去查查乱葬岗那边的小屋,说不定那个道士就住在那里。”她顿了下,攥紧傅云霆的袖子,“不过你要注意安全,最好是带我一起去!”
“我会先派人去探查一下的。”傅云霆知道她担心什么,“我不会轻举妄动。”
听到他这么说,阮惜时安下心。
她又重新把小脑袋埋回到了傅云霆怀里。
傅云霆将这软乎乎的小丫头搂紧。
他的下巴磨蹭着她柔软的头发,带着一点点勾人的痒。
每次一抱着她,他整个人都觉得舒畅,他就想这样一直搂着她。
可惜这条路太短了,没有多久,车子就开到了章公馆。
傅云霆等下还有事情要做,只能依依不舍的将她放开,跟她说:“有时间了,我晚上再去找你。”
什么时间不好,偏是晚上!
弄得和偷情似的!
阮惜时脸颊一红:“反正明天还能见的,你别晚上来!”
说完扭头就跑屋子里去了。
身后还传来傅云霆爽朗的大笑声。
阮惜时走进章公馆,脸颊还在发热。
她换了鞋进门,正看见一个大夫从章镇江房间里出来。
他又找大夫了?
阮惜时心思一动。
晚饭的时候,章镇江也并没有下楼吃饭。
秦姨娘告诉她:“昨天晚上,老爷就说身子不舒服,整宿没睡着,今天一早就有些发热了。我让人熬了些汤水吃下好些,怎知下午从钱庄回来后又烧起来了。请了大夫来说是肝火郁结,得烧上一阵子,扎了针开了药,这会好不容易睡着了。”
竟是病的这么厉害?
阮惜时眸光微转。
这正是送上门的机会。
章镇江一倒下,兴隆钱庄势必要有人帮忙打理,以龙河的聪明,知道了这个情况,自然会有所行动。
她写了一封信。
从后门出去,用小纸人送到傅云霆派来保护她的人跟前,让他们送到兴隆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