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时忍不住转头看他,却忽的神色一僵。
傅云霆正在专心的烤着野兔,没见到她的表情。
“惜时,我……”
他在说什么,阮惜时现在根本没心思去听。
她只看见一条蛇攀岩在傅云霆身后的树枝上,正朝着他吐信子。
阮惜时浑身寒毛一立,反应大于思考,她迅速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朝着那条蛇就扔过去!
“砰!”
石头精准的打在了蛇的七寸上。
傅云霆几乎是同时感觉到身后的异样。
他立刻侧开身去,就正好看见身后一条蛇从树上掉下来。
傅云霆顿了下,又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阮惜时淡定的小脸上。
阮惜时眨眨眼:“那好像是条草蛇。”
“所以呢?”傅云霆似笑非笑。
“这下又多了个蛇肉吃了。”阮惜时指了指那条蛇,“你不去捡过来吗?”
傅云霆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走过去捡起了蛇。
还真是条草蛇。
傅云霆将那蛇串在树枝上,一并给烤了,一边抬头看向阮惜时。
这小丫头胆子果然是大得惊人,一般寻常的女孩哪个看见蛇不是吓得够呛,不济也要叫上两句,吓晕了都是正常的。
结果她不但毫无反应,还一个石头就把蛇给砸死了,现在还要烤蛇肉!
傅云霆唇角不由染上了笑。
“你笑什么?”阮惜时眼巴巴的看着渐渐烤熟的蛇肉,顺口问道。
“笑我有个厉害的夫人啊。”傅云霆挑眉,“要是以后我上战场了,你一个人我也不怕你受到欺负了。”
听到上战场,阮惜时原本笑意盈盈的小脸一垮。
她想到了上一世,南方后来也的确打仗了。
督军在此前因为一场刺杀身亡。
后来傅云霆的父亲因为突发疾病,所以由傅云霆领军,结果这一战大获全胜,傅云霆便一跃成为了督军,竟然超过了他的父亲。
如果不是后来因为她,他该是所向披靡,无人能及的。
阮惜时有的时候在想,是不是就因为傅云霆成了督军,所以大帅才产生了嫉妒的心理,想杀了这个儿子夺得督军之位。
否则她实在想不到是什么理由。
一想到往事,她心里就一阵阵揪痛。
傅云霆见她不知何故,小脸突然就白了。
他皱了皱眉,将烤着肉的树枝挂在上面,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阮惜时摇摇头,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小脑袋靠在他怀里:“我只是在想,这样平静的日子还有多少时间。”
“又在瞎想什么。”似乎感受到她的不安,傅云霆搂住了她,“就算真打起仗来,你也不用担心,只要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等我回来就好了。”
家这个词,令阮惜时眼眶忽然间发热。
她更加用力的搂紧了傅云霆。
傅云霆轻笑了一声。
他微微低下头,唇印在了她的发丝上:“其实那天去你家提亲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如果不是我父亲先说了提亲,我也会去跟父亲说这件事的。”
阮惜时心中一动,微微抬眸:“真的?”
“嗯,从母亲打了你和傅明修的主意后,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傅云霆低冽的嗓音沉如磐石,“我一直想亲口问你。惜时,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