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他妹妹两巴掌,力道不轻,想必现在脸上还留着痕迹,而司徒鹤不为妹妹出口气,竟然还要请她吃饭?
怎么想都透着诡异。
阮惜时想到叶云州的话。
司徒鹤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他找她出去,准没好事。
所以阮惜时没有过多思考就拒绝了:“司徒帮主的歉意我收到了,但家中饭菜已经做好了,我就不出去吃了。”
“家中的菜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但国泰饭店的位置,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订上的。”司徒鹤说,“大帅夫人不愿意出来吃饭,是不愿意原谅舍妹吗?”
听到这话,阮惜时一贯温和平淡的眉眼冷下来:“令妹对我出言不逊,甚至还想拿匕首刺杀我,如今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还需要自己的哥哥出面,可见毫无悔意。既是如此,我为什么要原谅她?”
司徒鹤没料到阮惜时说话如此尖锐。
他停顿了几秒,才又道:“大帅夫人说的有理,那等改日,我让舍妹请客,亲自向大帅夫人赔礼致歉。”
“不必了,我不打算原谅她,所以也不需要她的道歉,只要她不要再来找麻烦就好。”阮惜时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她站起身,朝餐桌走去,途中顿了下,又转回身走到厨房,对伍爷爷道:“若是之后有个叫司徒鹤的打电话来,就说我不在家。”
“好。”伍爷爷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了。
阮惜时回到餐桌前,看着傅云霆给她留下的粥和烤馒头,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心情才好了一些。
傅云霆做的饭菜都是根据阮惜时的口味调整的,阮惜时吃的心满意足。
要是跟司徒鹤这样的人吃饭,再好的饭菜,只怕也是食不下咽。
好在之后几日,司徒鹤没有再打电话来,也不知道是伍爷爷没跟她说,还是司徒鹤已经知道了她的态度,不再自讨没趣了。
三天后,傅云霆那边查到了连老夫人口中的“景辰”。
“这个人叫徐景辰。早在七十多年前,就因为出任务发生意外死了。”傅云霆把调查出的事告诉阮惜时。
“七十多年前,出任务。”阮惜时想到连老夫人写的信,“难不成就是信里说的任务?”
“按照时间推测,应该差不多。”傅云霆说,“难怪她没有再提到徐景辰,人死了,再提也是伤心。”
阮惜时也没想到是这个情况:“这是什么任务,怎么会死人?”
“时间太久了,也弄不清楚了,只知道当时去了三个士兵,但只有一个活了下来。”傅云霆说。
阮惜时心情一时难以言喻。
自己喜欢的人,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就阴阳相隔了。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想必连老夫人如今也已经释怀了。”傅云霆看她神色不佳,说道。
正说着,就听到楼下传来了电话声,过了会,伍爷爷上楼来:“夫人,有人给您打电话。”
阮惜时以为又是司徒鹤,顿时拧眉道:“就说我不在家吧。”
谁料伍爷爷却道:“夫人,是医院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