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皮面具戴的时间有些久了,脸上不觉有些痒,阮惜时下意识的抬手挠了挠。
“别抓了。”
叶云州见她挠脸,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再挠下去,脸都抓破了。”
他的大掌很热。
不让人觉得唐突,反倒生出不知何故的暖意。
阮惜时愣了下,才放下手,叶云州也自觉松开了。
阮惜时晃了下神,才说起正事:“看来这一切都是司徒鹤的布局,为了剿灭云霆和青帮,他真是费了不少心思。还好我们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酿成麻烦。”
“也要多亏你的主意。”叶云州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什么邪术邪气,都是假的吧?”
之前阮惜时只跟他说,要他接近那罗他们,让人将走廊的灯线拽断,只用一根细线绑着,再请他们去车厢吃饭,等到了位置,让人再拽开细绳,制造事故,而后把她这个“孤苦伶仃”的小道士介绍给他们认识。
但没想到,她竟还冒出什么邪术的说法。
阮惜时眼底含笑:“也不全是假的,他们频繁被使用木遁术,身体也的确是被玄术所伤,我只是动了一点小手段,让他们以为是有人故意害他们而已。”
而后她又提前给医生一份药,让他趁着她画符结束之前熬好了,等她用了符纸之后,给那罗服下,说是治疗舌上的伤口,其实是止血平息的药物。
这药物是二叔自己研制的,见效快,当即便产生了效果。
那罗便以为,符纸真驱除邪术,起了效果。
现在,那罗深信不疑,认为洪门处心积虑的害他们,只怕在他们心里,已经将司徒鹤和三王子挂钩了。
“不过这也要多亏了叶龙头,竟调查出他们的身份,利用这一点让他们更快的相信了我说的话。”阮惜时说道。
她早前并不知道楼兰皇室之间的争斗,只是想将此事推回到司徒鹤头上而已。
“楼兰皇室之间的斗争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内部早已分崩离析,此事想要调查出不难。”叶云州语气淡淡道。
阮惜时睫毛微动。
听叶云州说的轻描淡写,但楼兰国距离华夏几千尺的距离,又是皇室内部的事情,岂是这么容易就能调查出来的。
青帮的龙头,背后实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对了,傅云霆呢?”叶云州问。
“他之前和我说,要跟着那两个楼兰人去看一看,以防再出现什么变故,等会应该就会回来。”阮惜时正说着,便听到有人在背后出声。
“叶龙头?”
两人同时转身,却见来的人是一个穿着朱红色旗袍的女人。
这女人双眸似水,眉宇间透着一股勾魂夺魄的冷艳,头上并没有任何繁琐的首饰,只在鬓边插着用朱红色宝石雕刻而成的一朵玫瑰花簪子,却仍是让人过目难忘。
阮惜时记得她。
上次在明德女中的周年庆上,宫欣愉还特意指给她看。
副都统的庶女,如今是西北护军使的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