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时薄唇抿了抿唇,才道:“顾先生,你这是作甚?”
“道长,我知道您有本事!”
地主双腿蹭着朝前,一直爬到阮惜时面前,手一下握住了阮惜时的裤脚:“求求您救我一命吧!”
阮惜时淡淡垂眸看向他:“那也要看顾先生,愿不愿意把事情告诉我了。”
“愿意,您想知道,我都告诉您!”地主立刻道。
他深呼了口气,才咬咬牙道:“其实,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了。”
“我之前承包了一个面粉厂,招了一些长工,因为最近那些扶罗兵的入侵,导致现在好多工厂都做不下去了,而我之前因为做生意的时候,跟几个扶罗人有点交情,所以他们没拆了我那面粉厂,所以现在那些面粉商都来找我采购面粉,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地主舔了舔嘴唇:“因为要的量太大了,所以我只能催那些工人多赶工,可没想到其中一个长工身体不太好,突然间就死了。”
阮惜时眸光一沉。
身体不好?
只怕是累死的吧!
不过地主是不会承认的。
“我发现人死了以后,立刻就让人通知了他的家人,还给了赔偿,谁知道他那个老婆不依不饶,还带着孩子来闹事!”
地主攥着阮惜时裤脚的手用力握紧:“她们在门口,我这工厂就没法开工,我只能让人将她们都赶出去,谁知道没两天,就传来消息,说,说她们死了!”
“就这么死了?”孔灵惊讶出声,“怎么死的?”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地主转头看向孔灵,很快又将视线挪开:“我还是从其他工人那里听到的消息,我念在毕竟她丈夫也是死在我的工厂里,加上她们又没有其他亲人,我还给了一笔钱,让熟悉他的长工将她们给安葬了。可谁知道从那天之后,我身上就总感觉到凉飕飕的,而且一下子大病了一场!”
“我找了医生,可医生说我什么病都没有,后来还是来了个玄师会的玄术师,说我是中邪了。不过好在那时候邪气并没有入体,说不是什么厉害的邪祟,于是就让我在房间里摆放了这些灵器符纸之类的。”
“我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谁曾想,这女人竟是不肯放过我,甚至还来残害我的妻儿!”
地主又抬头看向阮惜时,一脸恳切:“所以请道长一定要帮我将这个邪祟驱除,否则我和我家人实在是寝食难安啊!”
阮惜时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的心底洞穿。
地主又低下了头,身体都在发抖。
孔灵忍不住上前道:“道长,你就帮帮他吧,我觉得他做的已经挺好的了,还是那妇人恩将仇报,还变成了恶魂,若是不驱除这恶魂,只怕还会有更多人遭殃!”
阮惜时盯着那地主看,好一会才薄唇轻启:“恶魂?”
“是啊,顾先生都已经出钱将她们安葬了,她还出来害人,还害了这么多人,岂不就是恶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