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是小双儿的爱宠之一。
苏玉从特制的轮椅扶手里,拿出用鹅毛管特制的笔和纸出来,写着:“双儿见字如面,不告而别,见谅!我在博陵郡县内清理河道,这一路走来,十分艰辛!多日来都在打涝已经泡发的人畜尸体,深埋。怕污了水源,恐有瘟疫发生。再联系。”
写好,用嘴吹干字迹,卷紧塞入铁管之中,盖上盖子,轻柔地拍拍小灰灰的脑袋,说道:“灰宝,去吧!”
小灰鹰歪着脑袋咕咕地叫了几声,低头看了看腿上铁管,似像检查,看了无误,便展开翅膀扇了扇。
扇起一阵风,吹乱了苏玉的发丝。
接下来,小灰鹰一个登腿,便飞了起来,在天空一个盘旋,发出一阵清脆的鹰唳,然后展翅如箭羽一般飞远。
当小灰鹰飞到林无双的身边时,林无双正组织难民中的女人们寻找那种已经干黄了的蒲草和有柔韧性很强的长颈草。
让他们割了后,放在水里浸上一两个时辰,取出晾干水气,教他们做编织草袋的手艺,给出长与宽的尺寸,并承诺每编织好一个苹袋,手工费是两文钱。
面对恩人,各族族长及所有的难民们都心甘情愿地服从再服从。
林无双打开灰宝宝腿上的铁管盖子,抽出里面的小纸条,看着他写的内容,心中一丁点的怨气皆化乌有。
让小灰灰进入空间玩耍休息,待自己先忙完手中的事,再给苏玉写信。
因城中县令及富户皆遭被盗一半的粮食,和小金库里所有的财物。
除了杂货铺子的老板们没有声张,所有的富户都涌向县衙。诉说自家失窃的事。
县官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光是他自家被盗,就连县卫看守的储备粮都被盗走一半。
这若是被上属知道,那不光是撤职,还有可能是吊脑袋的大事!
急忙下令,全城搜查。
所有官兵及衙役全体出动,城内被搜的鸡飞狗跳。
搜查无果,便开了城门去搜查了所有的已被林无双安排好的难民。
看着难民的用棍棒树枝枝黄的茅草搭建的窝棚为栖身之地,里面除了草,一览无余。
做饭用的是瓦罐,破铁锅,还有成堆的野菜,也并无什么粮食与财物。
有的是成块成块托好成形的土砖。
看得出难民们是想重建家园。
官兵们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他们的父母亲人有可能在这次洪涝中丧失生命,车他们阴阳两隔了。他们奉命行事,也就是看一看,没有可疑之处,也就收手等待长官指令。
而衙役们则不同,他们像是被关久了的疯狗,今日出笼了,好似能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借搜查翻找粮食与财物时,借机毁坏难民们搭建的窝棚,还用脚踩毁土砖,用手中的刀剁坏刚刚编织好的草袋。
就是泥捏的难民,再受压迫,此时也燃起了怒火。
“你们这帮畜牲,不作为,眼看着我们去死,都不伸出援助之手,如今我们只想寻一处安身之地,你们还来祸祸。
我们大家伙和你们拼了。”
说着摸起手边的棍子,锄头,镰刀,决定和衙役们拼死一战。
衙役们手中拿的都是锃亮的大刀。
与衙役对势的,绝大多数是血快的半大少年,再就老弱妇孺,但婴幼儿已是绝对是没有了,最小的也只剩七八岁孩童。
难民们心生畏惧和不甘。
天未亡尽人,人却要亡人!
这世道真是不想让人活了。
既然不想让人活,那也只能拼了。
杀一个算一个。
眼看就要血流成河了,在这千钧一发,林无双一身黑衣,黑巾蒙面,走出人群,走到难民们的前头。
二话不说,打就是了。
三十六个衙役在几息间躺倒一地,皆都蜷缩着哀嚎!
然后对为首的县卫官兵头领道:“快把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抬走。
回去对那狗县令说:再如此猖狂,小心他的脑袋。
再放出这些狗东西出来祸害百姓,我就会剁了他们的四肢!”
那首领也是个识时务的,顿时令人抬走衙役,收队回城。
对于林无双的身份,也没有深究。
那首领可是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看到,这黑衣人在几息之内,踢了几次连环脚,就把三十六名衙役踢翻在地哀嚎不起,可见功力深厚、力度之大。
那武功绝顶,绝对不是简单人物,更是他不能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