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这股威压,除去生理上的不适,帕尔维斯此刻感受着的,却是难以言喻的高潮体验。
就像是淘金者发现了一片金矿,又像是虔诚的信徒在濒死前见到自己信仰的神明。
科学追求的是真理,而真理往往隐藏在未知当中,现在,这世间最可怕的某个未知,或许正在他面前展开。
“帕尔维斯。”
听着自己的名字再一次从虬的口中说出,帕尔维斯却再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他此刻甚至想要匍匐在地以此聆听真理。
“研究矿石病,这种小事不需要一位真正纯粹的科学家,帕尔维斯,你是我所需要的人吗。”
“是!!!”
没有丝毫犹豫,帕尔维斯感觉自己的精神此刻已经不太正常了,他本应是个理智的科学家,此刻为何会变得,跟那些愚昧的狂信者表现的如此相似。
但他不在乎了,他感觉自己就快抓住,就快抓住他一直所追求的东西了!
撕拉~
肌肉撕裂,骨骼崩断的声音在帕尔维斯面前响起,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虬将自己的食指整个撕下,并在下一秒,血肉生出,恢复如初。
“将它的所有秘密都找出来,帕尔维斯,我将世界真理的一部分,摆在了你的面前。”
帕尔维斯视若珍宝一般捧住了那节断指,并在下一刻发疯一般冲向最近的实验室,他要将这“真理”的一部分保护起来,那滴落的每一滴血,对他来说都犹如利刃穿心。
虬很满意他的表现,在与帕尔维斯的对话中,他并没有使用法术来干扰他的精神。
因为他需要帕尔维斯的精神仍是现在的状态,而不是基于一个虚假引导后的结果,那会影响他的科研能力。
而现在,他的表现证明虬打听到的消息是准确的,帕尔维斯,表面上平易近人,是个慈祥的老者。
实际上,他的确是一个纯粹的科学家,很符合大多数人眼里对科研工作者的刻板印象,冷漠,严苛,不近“人”情。
恰好,现在虬的确就需要这样一个人。
在帕尔维斯满头大汗的从实验室回来的时候,虬递给他一张纸巾,帕尔维斯笑着擦了擦头上的汗。
“帕尔维斯主任,你的首要任务,是解析那节断指中,长生的部分,呵呵,是不是有点失望?”
刚刚表现得那么高大上,结果一开口却是个自古有之的统一目标,长生不死。
帕尔维斯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长生,如不是前路太过渺茫,恐怕这世间绝大多数的科学家都会前赴后继的走在这条路上。”
帕尔维斯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无论是从个人物欲还是实际价值来说,延长寿命的性价比都很高。
“时间真理如繁星无数,而我等蜉蝣却只能在雨中抒发不足日的无奈。”
帕尔维斯想起了自己老师的老师曾在临终前的叹息,那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一转眼,他也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之日,所追寻的真理,却还如蒙蒙迷雾无法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