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隘与偏执包围了你,因而我们能感觉到你的痛苦。”
隔离室中的感染者对着凯尔希缓缓说道,他面色苍白,身上有着感染者身上常见的营养不良的表现,但他脸上却不见丝毫阴郁,有的只是,可怖的狂热。
“我的痛苦?”
凯尔希问道。
“不只是你,勋爵,还有我们的女王,我们的同胞,他们的痛苦全都回荡在我的耳边。”
那感染者僵硬地笑道
“我有神恩,超脱物外,不再痛苦,也不再畏惧,自当感到幸福快乐,并充满感恩。”
闻言,凯尔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话术,还有这幅姿态,这个混入卡兹戴尔的狂信徒,他到底来自哪里!?
更重要的是,他散播的,到底是属于谁的信仰!
凯尔希看着有关于眼前感染者的所有资料,若有所思。
“做你们所应做的工作吧,我理解。”
感染者垂头道
“我希望我的同胞们也能摆脱痛苦,所以我才会回来,我会诚心向祂为你们祈求——”
“向谁?”凯尔希抬眼道。
“散布祝福的慈父,感染者,不,整个泰拉最伟大的神明,他不带任何偏见地接纳所有人——”
“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控制台边上的一名医疗干员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感染者闻言友善地笑了笑,就像一名慈爱的老人,他明明看上去才三十几岁,此刻却在某种精神层面将自己当做了形式上的“老人”吗……
“如果你也想聆听祂的福音,便向西边去吧,你的魂灵会指引你。”
就是这样的话,这两个月以来,有八千人左右因为这种话而抛下一切,或三五成群,或独身一人走入了卡兹戴尔西边的茫茫荒野。
按照他们前进的方向,最终他们应当会进入乌萨斯,一群感染者,成群结队的前往乌萨斯,是他们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可全都是卡兹戴尔的居民,其中很多甚至是战士,他们的离开,甚至对战场形势都产生了影响。
好在,这种诡异的信仰貌似不止在这边爆发,摄政王那边似乎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只是他处理的方式更加果决,直接封锁了出入的所有线路。
据说还因此爆发了反抗,根据传回来的线报,那些被蛊惑的人,就像是入魔了一般,一边呢喃着救赎和幸福,一边对自己昔日的战友同胞毫不留情的展开杀戮。
而就在今天,他们终于抓到了在这里散播那种恐怖信仰的传教士之一。
但就是这样,凯尔希才越发不解,他说的那些,与几十几百年前那些宗教传播的话术几乎一模一样,哪怕有人信了,也不该是这种狂热的状态。
“凯尔希,你该看看这个。”
就在凯尔希思考的时候,匆匆赶来的兜帽人将一组照片递给了凯尔希。
“这是我们的干员追踪了一批被蛊惑者后拍摄的照片。”
接过照片后,凯尔希瞪大双眼,照片中,无数的感染者全部五体投地的跪伏在雪地上,他们全都带着某种虔诚的笑容,而在他们身边守护着的,是乌萨斯的正规军!
*卡兹戴尔粗口*的,这真是见鬼了!
“这到底有多少人,一万,十万?!”
“可能不止,不只是我们这里,整个泰拉似乎都有感染者在向那里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