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今天应当不是愚人节。”
“是,陛下。”
闻言,今天难得有些余裕的费奥尔多皇帝叹了口气,将手中拿起的糕点又放了回去。
“莱塔尼亚的一位大公,还是那位出名的战争大师,死在了我们扶植势力的突袭中。”
“陛下,是科西切大公扶植……”
费奥尔多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摆了摆手。
“乌萨斯不能也不需要放弃这位神明,所以这种话就不需要再说了。”
皇帝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和怀特,虬在第三次蜕变以后,认为已经有了一人对抗一国的实力后,他就已经和他们摊过牌了。
而这两位帝国权利巅峰的男人,其实也早有猜测,毕竟虬的行事作风,哪怕曾经的那位科西切公爵脑子坏了,都不太可能做得出来。
不过当他们得知,这位“科西切二世”居然是一尊来自大炎的巨兽,内心还是狠狠的被震撼了一把。
“维特,你老了。”
闻言,这位下议院的议长先生一愣,摸了摸自己今早刚刮过的胡茬却是释然笑了笑。
“是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臣的确已经不再年轻了。”
维特是最早跟随费奥尔多的人,曾经的他还只是一个财政大臣,现在一晃多年,他在议长这个位置上,都已经坐了这么多年了。
“哈哈,别说你,就连我,也已经不再年轻了。”
已经双双突破四十大关的两人,的确已经算不上年轻,当然,老这个字也与此时的两人没有丝毫关系。
但是不再年轻以后,心态终究是会发生一些变化的。
“这几年,乌萨斯的改变有目共睹,哪怕我的父亲再次来到我的梦中质问,我也能昂首告诉他,乌萨斯在我的统治下,已经变得比他的乌萨斯更好。”
“本应如此,无人会质疑先皇的伟大,但历史也必须承认,您远胜于他。”
如果换做别的皇帝,一届外臣胆敢议论自己的父亲,必然起步就是绞刑,但费奥尔多却是开怀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这位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悠悠说道
“维特,等你我百年之后,那位大公恐怕也还只是现在的模样吧?”
“恐怕是的,这几年我们脸上都留下了不少痕迹,唯有那位,就如初见时一模一样。”
不过,随即维特又想到了什么,有些忍俊不禁的补充道
“也有可能,是他不像您和我,要每天为国事,操劳十六个小时以上吧。”
此言一出,两人同时露出会心的笑容,现在不是在朝堂上,两人虽是君臣,但也能如老友一般肆意开些玩笑。
“话倒也不能这么说,科西切终究是做了些实事的。”
“是啊,感染者政策的事,开了个好头便扔给了那位塔露拉小姐,与谢拉格的贸易,他就关心了一个月便扔给了臣,至于这次惹出麻烦的玻利瓦尔……”
“他从始至终就没管过。”
皇帝这么一寻思,似乎虬身上的所有功绩,除了他出手退散了几处突发的小型天灾以外,几乎全都是他开了个好头,就扔给了别人。
但很多事,往往就是开头最难,只要能打破局面,就总有可以顺着往下走的道路。
很多所谓的无路可走,只是没有自己想要的路而已。
“这么一想,他倒是挺适合做个皇帝的。”
“呵呵,您可饶了帝国未来的大臣们吧,如果您是这样一位皇帝,恐怕我就无法站在这里与您交谈,而是如那位出名了的康莱德先生一样,把自己累进疗养院了。”
维特说完,两人又是一阵哄笑,他们都明白这只是个玩笑,费奥尔多又不是没有孩子,怎么轮也轮不到虬来坐这个位置。
再说了,就凭那位表现出来的样子,恐怕你求他来当皇帝,他都不一定愿意。
玩笑开完了,两人开始真正讨论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死了一位大公,怎么想莱塔尼亚都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