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他来到了拘留所。

拘留着五号的门被打开了，五号此刻正望着墙壁上的挂钟，嘴里轻哼着生日歌，当她看到盛宴泽过来时，便起身冲着他笑起来道：“哟~阿泽，比我想象中来得快呀~”

“……”盛宴泽薄唇微抿成一条直线，目光紧盯着五号，漆黑的双眸此刻有些晦暗不明。

“嗯？”

五号见男人过来了又不吱声，细致的柳眉不禁挑了挑，含笑说：“怎么来了又不说话？咱们这么多天没见面，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半晌。

盛宴泽才缓缓开口，问：“是你把童婼雅推下井的？”

“……”

此话一出，五号表情变都没变，她继续微笑，一副无辜模样，眨眨眼说：“怎么？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吗？阿泽，你明明说过相信我的，我是被栽赃陷害的！难道你说相信我的那些话是骗人的？你现在又听信那个女人的谗言了？哼，那你等着后悔，然后追妻火葬场吧！”

五号还是这么能说会道。

小嘴叭叭叭的盛宴泽说一句，她就能顶十句回来。

若是换做平时，盛宴泽也只能无奈，任由着她叭叭叭，但如今这个局面，显然不是那么轻松的气氛了。

男人依旧紧盯着她，表情绷紧，声音沉沉道：“小五，我说过相信你，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难道你也不能对我说一句实话吗？口口声声要着信任，但是只有一方付出信任是不行的，不是吗？”

“……”

五号听着盛宴泽认真的话语，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了。

此刻拘留室的灯光很暗。

五号整个人隐匿在晦暗的灯光之下，表情也有些变幻莫测起来，她视线直直地落在盛宴泽身上，男人也正跟她紧紧对视，两人这样四目相对，空气忽然僵持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样压抑的氛围过了多久。

“呵呵~”五号一道轻笑声率先打破了沉寂。

“小五？”

“……”

只见五号微歪了下头，笑得像个天生恶人一般。

她又扬了扬下巴，对盛宴泽说：“我真是服了你这个人了，我就嘴上说说想要你个承诺而已，你还搞得这么郑重要什么相互信任，盛宴泽，你现在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干嘛还要再来问我一次？是！最后童婼雅落水是我推下去的，我承认了，怎么样？对我很失望吗？抱歉呢，说让你相信我，可我并不是那么值得信任呢~”

虽然五号这么一番长篇大论占据主导，但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发着颤。

她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从容淡定。

盛宴泽也盯着她，继续询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现在问为什么还有必要吗？”

五号别开脸，略是嘲讽地一笑，“反正最后是我推童婼雅下水的，这件事已经定性了，这不就完事了？”

盛宴泽却说：“小五，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虽然向来就是沉稳内敛的，但这一次语调明显更加认真严肃了。

五号感觉到男人的严肃态度。

其实盛宴泽对五号大部分时间都是平静跟无奈这两种反应，真的严肃的时间非常少，可见他现在多重视她的回答。

“……”

五号嘴唇抿了抿，随后又扫了盛宴泽一眼，见对方还紧紧盯着她看，似乎在迫切寻求她的心里话，五号心想这个人真麻烦，明明精得很，心里什么都清楚，何必还来问她一次？

可是。

五号也不知道怎么的，最后还是动了动嘴，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