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口华夏闭口华夏,莫非你真的想学华夏?”丁氏可是清楚,曹操对于权力虽然谈不上疯狂,但是也十分看重手中的权力,他不相信曹操这么快就想通了。
“实话实说,华夏的确有可取之处,但是魏国不能完全学习华夏。
我担心我们手中没有权力以后,百姓不放过曹家的人。”这一点一直是曹操的心病,华夏和魏国不一样,自从辽东开始,华夏就在变革,就在朝着这条路变革,而魏国完全不一样,此前告诉魏国百姓的事情,突然让百姓知道是子虚乌有的,那么百姓信仰必将崩塌。
赵国能改革成功,是因为有袁熙这个背锅侠,大家可以把之前的事情甩给袁熙,这基本形成了赵国王室和大臣之间的默契。
丁氏虽然不懂政治,但是他也明白,以前朝廷时期,如果家族中某个人官职被贬,必然会家道中落一样。
曹操接着说道,“不久前,鲁王孔融一番话值得不少人深思。”
丁氏十分好奇的问道,“什么话?”
“这段话是鲁国左仆射王修和鲁王孔融之间的对话。
王修问孔融:大王,您如何看待华夏和仲国这两个国家。
你猜孔融如何回答的?”
丁氏翻了一个白眼,随即一只手伸向曹操腰间。
“嘶……”曹操瞬间感觉腰间赘肉火辣辣的痛。
“你这个娘……”曹操正打算骂人,就迎来了丁氏不善的目光。
“好,我说,我马上就说。”对于曹操而言,无论他找多少女人,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永远属于自己的发妻。
曹操接着说道,“孔融想了想,说道:仲国袁术无外乎是觊觎我们土地、钱财和人口,万不得已时,给他点就行了,反正对于鲁国而言,少两万人多两万人无所谓。
而华夏则不一样,华夏不要我们土地,更不要我们钱财,也不要我们百姓。
华夏要的是我们鲁国还政与民,这怎么可能?这不是要鲁国的命吗?贱民也配拥有权力?”
“二人对话一定很机密,你是如何得知的?”丁氏看了一眼曹操,在她看来,这是曹操编的故事。
“这个事情是华夏报纸几天前刊登的,我在长安下火车时买的报纸。
你不知道,华夏的间谍和记者可以说无处不在。”曹操每每想起华夏,心里直打鼓。
“鲁王这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实话。
就拿魏国来说,你愿意损失一点土地?还是愿意放弃权力?”丁氏看向曹操,仿佛是在灵魂拷问。
曹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如果动摇魏国国本,我宁愿放弃一些土地。
说句难听的,放弃土地以后,亡的不是我家人,而是别人,而魏国国本动摇,亡的必然是我曹家人。
死一万个庶民百姓我也不在乎,但是,死十个家人,我恐怕会发疯。”
曹操的话不好听,但是说得很实在,现实中往往就是这样。
历代以来,统治者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不惜一切代价。
然而,回过头来看,真正充当那个代价的往往就是天下普通百姓,而不是达官显贵。
因为在他们心中,普通百姓的命是自己恩赐的,他们原本就不属于自己。
丁氏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华夏这一圈下来,让她感受到了心灵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