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成现在这种局面，他该把事推到谁的身上呢？

他正焦头烂额，香姨娘悄无声息的推门进来了。

一进屋，她便抱怨道：“良辰，听说老头子和那丫头都没事了，要说他们两个的命可真大。”

吕良辰不爱听这话，唇抿成一条线，满是不耐。“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事的？”

“当然不是，”香姨娘满脸担忧：“你说，他们该不会查出这毒是你下的吧。若是如此，咱们可得早做打算。还有，故意给老爷传瘟疫这事，万一也被他们查出来，那……”

“好了，”吕良辰不悦的打断话，“只要你不乱说，没人能查到咱们头上。警告你，最好不要露出马脚，否则咱们两个都得完蛋。”

香姨娘吓得双脚一软，“你放心，我绝不会乱说话的。”

——

宋苒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决定亲自彻查陈家父女中毒一事。

隔离所那边经过调查，已经确定没有人中毒，也就是说，她带来的那碗汤药，是在陈府被人下毒的。

她觉得，此事绝对跟吕良辰脱不了干系。

为此，她将接触过汤药的小荷抓了起来，单独审问。

宋苒上来便盘问道：“汤药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说完，她开始观察小荷的反应。

小荷瑟缩着身子，连连摇头：“毒不是奴婢下的。”

从小荷的表情来看，不像是在说谎。

宋苒继续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接触过那碗汤药？”

小荷迟疑一瞬，神色略显慌张的回答：“没……没有。药都是奴婢一人热的。”

“是吗？”宋苒看出小荷在撒谎，但她并不急着拆穿：“好，既然是你一个人热的汤药，那么下毒的人也只能是你了。”

她故意吓唬道：“你可知在东崎，毒害主子会是什么下场？”

小荷垂首，支支吾吾：“奴婢……不知。”

“听过凌迟处死吗？就是把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那滋味简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宋苒这么一吓唬，小荷脸色铁青，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怎么样，你若是不肯说实话，那就只能由你担下谋害主子的罪名，等着受刑了。”宋苒笑道。

“我……”

宋苒注意到小荷纠结的神色，暗想对方许是另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是，她轻声安抚：“现在这里并无外人，你若是有什么顾忌，大可与我说。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只有一次坦白的机会。”

小荷挣扎了好一会儿，突然小声问：“奴婢若是说出真相，王妃能替我保护家人吗？”

宋苒温柔一笑，“当然，只要你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