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徐宁笑了。
九条裟罗可能是从小接受了九条家那条老狗过分的管束,性格上有些强迫症。
这点从幕府军上船摆放物资时甚至要拉根绳子,比对直了才敢收工这件事就能看出来。
尽管九条裟罗一贯以严谨的作风和严明的纪律来约束自己和部下,这也确实使得幕府军的战斗力在整体上对反抗军可以实施碾压,但是在徐宁看来,将这种作风带进日常的生活中去,还是显得有些苛刻了。
徐宁屈指“梆梆”敲了两下,对着九条裟罗咧嘴笑了,“你喜欢听?没问题,多的那一下算我额外送你的。”
九条裟罗瞪了徐宁一眼,没再说话,直接选择了转身走开。
不过在快走到船首时,九条裟罗突地伸手,快速地在船舷上敲击了四下,这才转过弯不见了。
从鸣神岛前往神无冢,单单以距离来论,还是从甘金岛走路程最短。
不过一来甘金岛处多是浅窄滩涂,大船容易搁浅;二来,神无冢东侧有许多暗礁,大船吃水线深,最容易触礁。
除了一些胆大的老渔民敢借助小型浪船往来穿梭,一般大船都是走的离岛,自北向南航行。
“这里就是九条阵屋?据山而建,易守难攻,主路下沉,两侧垫高,派两队弓箭手就能把整个大前方守的扎扎实实,简直把地形都给利用起来了,真心不错,你设计的?”
徐宁提着酒葫芦晃晃悠悠地跟在九条裟罗身后,随意地打量着四周说道。
九条裟罗微微摇头,“数百年前九条阵屋就有了,还是当年九条家的名将九条重赖为对抗漆黑军势而建,九条家世代都有人在这里驻守,这一任奉命驻守在这里的军官是九条政仁。”
徐宁从九条裟罗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疏离感。
这个九条政仁似乎是九条家主的长子,按理说九条裟罗应该称一声“大哥”。
听起来九条裟罗这位“养子”的身份,在九条家并不怎么受待见呐。
“前方是军营重地,即便是我,也不能随意带你进去。”
在即将走到营门的时候,九条裟罗站住了脚步,转身对着徐宁说道:“我记得你说过,是来踏鞴砂这附近访友的吧,是要去见通缉令上的那个外乡人么?”
徐宁微笑着摇摇头,“很可惜,你猜错了,虽说我确实有点担心我那个小兄弟,但是却不是来找他的。”
如果不是找那个带着神秘宠物的外乡人,踏鞴砂那边可就都是反抗军的人了。
九条裟罗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眉心微微一蹙。
她可不想在战阵之上和这个璃月的大使对上,毕竟他那枚诡异神之眼的威力,在天守阁前的广场处,九条裟罗就已经见识过一次了。
徐宁一直都在观察着九条裟罗的表情,见她面色微沉,就知道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假想敌。
“我们璃月人恩怨分明,有乘船的情义在先,我就必然不会对幕府军刀剑相向,这点九条大将尽可放心,而且若是幕府军战事不利,我说不定还可以援手一二。”
听到徐宁的承诺,九条裟罗的眉心顿时舒展开来,点头示意道:“若是你遇见那位外乡人,大可劝他自首投案,相信有您的担保,将军大人或许并不会怎么为难他,必要时我也可以为他说上两句好话。”
这位以严肃着称的九条裟罗也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不近人情嘛!
徐宁哈哈一笑,“我一定会把您的善意传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