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诗只是有感而发,大人听听就算。我今日前来,其实主要还是想要在九条大将的见证下,为前日里擅自取了大人的爱物来道歉的?”
(东西我自然带了,当着裟罗的面,你敢要么?)
九条孝行见徐宁给九条裟罗倒了一杯酒之后,竟然自顾自对着葫芦喝了起来,知道这家伙不想给自己倒酒。
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凉茶,喝了一口抿了抿嘴道:“什么爱物,不过是一本奇志杂谈罢了,平日里放在枕边做消遣用。不过实在没想到徐宁大人也是同好,否则若是这书是被其他人见了,只怕是连翻上一翻都很难。”
(我怎么就不敢要了,就算是裟罗在这里,难道她还敢翻开看不成?)
呵,老头子你真是把九条裟罗拿捏惯了,半点都不带怕的啊。
徐宁心底冷笑,不过脸上还是微笑着道:“九条家主这句话却是错了。现今在稻妻,各类小说可是非常盛行,璃月的行商都会买上不少留着路途上解闷,据说就连咱们稻妻的将军大人也十分喜欢,偶尔也会翻看翻看呢。”
(你胆子大你了不起,现在就连将军大人也想要看看,你怎么说?)
九条孝行仿佛被自己手中的凉茶给烫了嘴一样,一个哆嗦差点把茶杯丢出去。
这事儿竟然传到将军大人耳朵里了?
老家伙很快淡定下来,伸手捋了捋下颌的胡子,强自笑道:“那看来真是老头子我孤陋寡闻了。人生最难得一知己,老头子身无长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把那本书直接赠与您好了。”
徐宁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体会到了九条孝行的意思,内心对于这个老家伙的决断力还是比较佩服的。
就像是在天领奉行突然下令让众人阻杀九条裟罗一样,若不是自己教了九条裟罗那句话语,只怕都被他给得手了。
这个家伙现在发现自己怀里的这本书成了烫手山芋,就立即毫不犹豫地要舍弃掉了。
而且这老家伙看准了自己也不会为了败坏他的名声而搭上自己,所以一口一个“知己”,一句一个“同好”,就是为了让自己拿着书还不敢乱说。
徐宁怎么肯让这个家伙如愿。
再说了,自己若是拿着,万一将军要是哪天突然想看了自己怎么办?
徐宁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书本,啪地丢在了小几至上。
“那可怎么使得。我们璃月有句老话,叫做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虽然不敢自称君子,但也不是小人,还请九条大人妥善保管为上。”
九条孝行对于徐宁丢在桌子上的书册连看都没看,只是对着徐宁一个劲儿地推让。
两人正推让间,九条裟罗已经是喝完了自己手中那杯“千鸟”。
将茶盏放下后,九条裟罗随手就把桌上被捆扎严实的书册拿了起来。
“我看家主也是一片好意,徐宁大人也不要客气了。另外我最近正在研究一些稻妻普通民众的风俗喜好,正好想看看这类的小说,不知道能不能借来看上几眼呢?”
徐宁惊愕,你一介武夫什么时候也会搞研究了?
但这时那还顾得上辩驳,徐宁突地站起身说道:“书就先留在这里,您想看就看吧,我想起还有一件紧急事务需要赶往鸣神大社,这就先告辞吧。”
九条孝行反应也是不慢,“老头子身处囚牢,无法送客,裟罗你就代我送送徐宁大人吧!”
看着九条裟罗带着书起身,徐宁只想快点走到天守那边的传送锚点处,早早溜掉。
可没想到九条裟罗身高腿长,竟也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自己的身后。
“原来忍祸只是缩略的叫法吗?忍旗的游祸,这名字倒也特别……”
身后骤然传来书页翻动的声响,徐宁大惊回头。
只见九条裟罗整个都呆住了,只有风吹着手中的书页,哗啦啦地展示着提瓦特某些不为人诉的秘密。
“这就是家主和你知晓的……秘密?在天领奉行我竟然是被……这个给救了?我竟然还向将军大人着重说明了这本书可能的重要性?”
九条裟罗整张脸涨的通红,那一页一页被风吹动的纸张,仿佛一个个响亮的巴掌,她金色的眼眸上仿佛都泛出了红光。
徐宁暗叫不好,立即转身向着不远处的传送锚点跑去。
身后九条裟罗重重地把书摔在地上,随手从腰间取出一柄黑色的羽扇。
“雷霆!召来!”
数道紫色的雷光劈在薄薄的书册上。
书册燃火,然后扬灰,直到连灰烬都被打碎,九条裟罗才住了手。
此刻徐宁早已跑了没影儿。
九条裟罗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有些抓狂地想道:“要是将军大人垂询,我该怎么给她解释这件荒唐地事情啊啊啊!”
“啊哈哈哈哈!”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夸张地大笑。
“九条天狗,你终于有胆量来天守阁前赴约了,啊哈哈哈,热血的相扑来一决胜负吧,本大爷荒泷相扑鬼王一斗等待这一场战斗已经很久了,速度脱衣服应战吧!”
不该出现的某三个字猛然刺激了一下九条裟罗,刚才那些污浊的图像再次浮现。
九条裟罗脸面如覆寒霜,手中羽扇未收,转头对着那个笨蛋鬼族就是一道雷霆。
“嗷嗷嗷,九条天狗你不要脸,竟然偷袭!”
徐宁从鸣神大社的传送点现身的时候,八重神子似乎正好在那里等着。
“哎呦,看你这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事情解决了?”
徐宁苦笑,“你是哪里看出我一脸如释重负的?好了,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是解决了。如果可以的话,您就可以把神樱大祓的位置标注出来,我就要开始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