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道德骗人就算了,连武德也不讲了么?背后偷袭?”
徐宁斜乜着面前的武人,喝了一口酒,“而且你想把我祭献给谁?”
“生祭……开始,容纳一切的归一者,请接纳我,请吞噬我,请……拯救我……”
徐宁没有立即对着鹫津出手。
鹫津的刀虽然势大力沉,但是却是极其普通的大路刀法,毕竟只是一个山村的村长而已,徐宁随意踱着步都能躲过。
唯一让徐宁在意的,是鹫津祭拜的对象。
此刻联想鹫津一系列的行为,只怕他早就被祟神之力影响了神智,甚至早已经堕化成了魔物。
如果按照这个推断的话,鹫津被大蛇奥罗巴斯的祟神之力影响,供奉的自然也应该是大蛇本身。
可是他口中所称的“容纳一切的归一者”,却与大蛇自身的属性毫不相符。
倒是有个存在十分符合这个描述——“深渊”。
但是这个就连绯木村都没出去的村长,是从什么地方接触到深渊的力量呢?
徐宁想不明白。
“不想了,就让我看看你被深渊堕化的有多深吧,看你还有没有的救……”
徐宁扣起两指突兀地在一式正斩后敲出,鹫津脸上的面具应声而碎。
“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已经堕化到了这种程度,看来你是半点抗性都没啊!”
呈现在徐宁面前的是一张比梦境中雾切高岭腐化更为严重的脸庞,毕竟也不是谁都有那种耐力可以和深渊之力对抗多年还保存神智的,鹫津终究是个普通人。
徐宁凝聚酒气于右拳,只一击,鹫津的整个身体便黑雾四散,消解于空中。
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嚎叫,便只剩下了一套破损严重的盔甲。
随后赶过来的哲平三人,看着空中缓缓消散的黑雾,久久都没说出话来。
徐宁捡起鹫津的长刀,将那副盔甲挑开,从里面掉出两张破旧的纸张,看起来就像是从某个本子上撕下来的一样。
大致瞄了两眼,徐宁将它们递给了思鹤,“绯木村的情况,大致就是这么回事了。”
战争持续,祟神之力泄露,村子内外交困,人们开始生病,并且发疯。
这个原本想要依靠祭祀大蛇的神龛来拯救村子的男人,最后却堕化为更为疯狂的人。
“原来我猜想的都是真的!”
长次声音颤抖着说,“自从矿场关闭,鹫津就越来越不对劲,供奉神龛的方式也越来越疯狂,他……他还总是盯着我家自言自语,我总觉得他会对我或者我的妈妈做坏事……”
徐宁注意到长次口中的“疯狂”两字。
“怎么个疯狂法?你从哪里知道的?”
“是真吾,也是住在这里的人,发了疯,拼命攻击我妈妈,鹫津让人把他锁在大蛇口中的地窖处,还向我们道了歉……”
“但是……但是直到现在我……都没见他把他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