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姑娘大笑,红衣姑娘道:“这就过分了,要不要我们提醒你一下你以前怎么说我们的。”
“洪莲要按你这么说,你对我们是更过分,可那时的我们也只是默默忍受,如今风水轮流转,你也学学我们,默默忍着才是!”绿衣姑娘说更刺激。
洪莲终于听不下去,衣服也不洗也转身往家走去,路过对象家,想到自己的命苦,牙一咬,心一狠,往对象家走去。
洪莲的对象姓周,对象叫周四杰,家里上有爹娘,爹还是红果村的会计,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哥姐都成婚,周老爹是个有远见的父亲,把四个子女都送去上学,目前老大在军工厂上班,目前住家中,老二大学学的是财务,在潭江县纺织厂当会计,三女嫁到了镇上,老四因考不了大学,刚高中毕业,目前在家。
洪莲在门口喊了几声,周家大门没关,但也没人应,她这次来,本来想平声静气的好好跟周家商量,如今没人,应该都去上工了。
想到这里洪莲满心怨气,她说周家人有多疼周四杰,把病人丢在家全部去散工,连个招呼的人都不留,自己的人都不疼,确实死抓着他这个未进门的媳妇,去照顾那个白痴,真是打的好算盘。
正要走,看着周四杰的房间,想着她和周四杰还是前两月见过一次,这么久没见,也许人病好了呢,也许是周家的人骗他呢?
于是洪莲往屋里走去,很快她走到周四杰的房间,屋里摆设,跟以前来时一样,一套桌椅,一个衣柜,一张床。
床上铺的是红色床单,红色被罩,红色双枕,洪莲气手捏得死紧,他们还没成婚,周家人提前把她与周四杰的成婚床单拿出来给儿子用了。
殊不知周家人之所以拿出用,是因为这床单吸水性好,面料柔软,一个长期躺床上的人,躺着不易生疮。
洪莲再去看人,周四杰原本有几分俊逸的脸,三月下来全无,取代的是两颊消瘦,黑沉如将死之人。
她吓得直往后退,退到房门口,正准备走,也不知怎么的,洪莲回了下头,死死的看着周四杰,脑中冒出一个想,如果周四杰死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就不用嫁了,爹娘也不会为难,周家人也不会逼着自己嫁。
她看着放在床里另一个没枕的枕头,脑中有个声音告诉她,现在周家没人,如果把人捂死呢,谁会知道?
另一个声音又说,不行,不行,这是杀人,被人发现,什么都完了。
这怎么是杀人,周四杰醒不来,跟死人有什么区别,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成全自己。
早死是人家自由,轮不到别人决定,现在动手,就是杀人。
可他们的婚期近了,再不行动就真就嫁人了,一个白痴,搭上你一生,值得吗?还不如赌一下。
最后一句终于让洪莲忍不住了,赌一下,对,她要赌,赌赢了,她就自由了。
于是她放下手中的木盆,走到床边,拿起枕头,朝周四杰的脸盖去,正要加大力度,身后传来喊声,
“你对我小叔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