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婉扁着小嘴,“我没做错。”
“还没做错,明明来这么多等着急救的人,而你却大包大揽的,你这是置人性命于不顾。”
“那我总不能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去打破你现在宁静的生活,我也是人,我也会自私,叶爷爷又是婉儿的老师,我肯定要为您老着想。”
“你——”叶爷爷有些动容。
来乡下生活他其实是想给人治病的,但他和老婆子的身份太敏感,若传出去他们就不能安静生活了,无休止的上门求医,与他们的初衷不符。
但他是学医人,不主动找病人,但病人在面前,他也不能无视。
想说几句,婉儿又是为他着想,责怪的话就说不出来。
离老看不得婉儿委屈,连忙拦了下来,“孩子也是为了你,老叶,你可别不识好歹。”
“你懂什么,滚一边去,”叶爷爷瞪了这碍事人一眼,“婉儿,我们做为学医人,医在前,人在后,病人没在你眼前也就罢了,一旦病了,就一定要救,这是作为一个医生最基本的道德要求。”
“我会救啊,任何人在我面前我都会救,但也是建立在对我没影响的前提下,叶爷爷是我在乎的人,影响了你,就是影响了我,我虽知道错,但如果再做选择,我还是会如此。”
叶爷爷是即无奈又暖心,只能把所有责怪的话放了下来,“下次不可如此。”
炎婉连忙点头,噢耶,逃过一劫。
“既然没事,你们就回去休处吧,后续我能搞定。”
二人这才放心离开。
第二天,炎婉送走了病人,发烧的收了五毛,中风收了两块,治伤的十块,其实收少了,成本算下来,她还亏了,但没有在意,有些是后世带来的,治病救人也算是为自己积阴德。
等人一走,炎婉就把卫生室锁上,往地里走去,今天是秋收开始的第一天,有病人就算了,如今病人走了,她还是要参加劳动的,今天本没她什么事,但离叶四位老人都去了,她得去帮忙。
宫奶奶和离爷爷没问题,就是叶奶奶和叶爷爷二老都是搞文的,身体不行,现在他们正在地里收割,炎婉拿着鎌刀冲到他们负责的区域,蹲下身子就干上了,所过之处稻子一片倒。
那速度堪比收割机,一大片区,就被她三下五除二给干完了,叶爷爷和叶奶奶一直在后面收,两人收都没干赢她一个割稻的。
“叶奶奶,你们负责的区域,只有这一片吗?”
“只有这一片。”叶奶奶回答,这得多亏村里人照顾,要不然只会更多。
“那你们休息,我把稻子扎好。”
又是一轮干,最后堆成两堆稻山,绳子一绑,扁担一挑,炎婉挑着就走,来回三躺就干完了,前后就一个小时。
接着就是离老他们,成功的在吃中饭前,把活干完,宫奶奶本来打算送饭的,这下好了,直接回家休息。
几人的离开,鲤鱼村的人羡慕得都快流泪了。
第二天,炎婉跟村长商量,说要到农场去,把她应该做的份额移到下午回来再做,治病救人赵村长当然无不应。
自花大哥走了,自行车也就归炎婉用,骑上自行车,早早出发了,这可是打好关系的机会,有了人情,到时就好提要求。
骑车也就半个小时,相比去镇上,鲤鱼村又近些,再加上要的钱比镇医院少,难怪坚持送到她这里治。
老远看到站在门口的一小伙,他是昨天抬单架人之一,据说是那病人的儿子,叫唐兴业,他爹叫唐国荣,是农场的负责人,简称唐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