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大厅一时安静的出奇,很快雷建业带着一队派出所的人进来了,一进来这位就喊,
“炎婉,我把人带来了,”他指着站在他旁边的一个身穿警服,全身正气的中年男人道:
“这是镇上派出所的罗所长。”
罗所长朝炎华这边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来时听了雷建业说了炎华和炎婉的身份,这可是市长的儿子和侄女,他万不敢怠慢,但这是报案,为主执公道,他装不认识,公事公办道:
“听说你们有人报案,是谁?”
宋村长虽然被炎婉虐了一场,但还是不想报案,正要说没人报案,马英可能是见派出所的来了,拼着最后一丝勇气和力气站了出来,指着炎婉就道:
“我要报案,是她打人,你们看我的脸,就是她打的。”
现在的马英脸上是标标准准的五个指印,
“还有她刚才还打我们身上,拉我们的骨头,你看我们这满头大汗的,就是被她虐成这样的。”
她就是拼着徐喜梅的名声不要,也要让这个虐她的变态付出代价。
宋村长气得差点晕过去,他的本意是不想报案,只想安安稳稳的把婚结了,弄成定局,谁知这白痴知青坏了他的计划,如今只能比嘴硬了。
跟儿子递了个眼睛,对方苍白着脸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边戴远志听到马英这么说,也囔道:“我也要报案,我报他们打我,看看我脸上我身上,全是伤!”
“你那是耍流氓得到的报应,活该!”马英是丝毫不让。
“那我更要报了,我一场醉酒,醒来就挨打,我是百口莫辩,如今派出所在,我就要报,说不定我是被冤的。”
戴远志想来想去,他觉得自己是被冤的,就算喝再多酒,记忆也不可能断片。
更何况他以前喝醉过,自己喝酒的样子自己清楚,三个字可以形容,像死猪,这还是炎婉说的,去耍流氓,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事就算坐牢,他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认下。
所以在炎婉来后,他顿觉得自己可以狗仗人势一回,呸!是人仗人势一回。
搏一搏,说不定他可以逃过一劫。
眼看这俩要吵上了,罗所长朝手下招了招手,指着全身汗水还在发软的宋家村人道:
“别吵,一个个来,小邓,你带人去看他们身上的伤。”
来的都是男的,他们只看了宋家父子和齐青,甚至上衣都脱了,身上白白净净,什么也没有。
派出所的人有些气恼,明明没受伤,尽瞎说,于是道:
“罗所长,我们看了,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伤。”
登记员在一旁听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刚才那么虐,竟然没留下一点伤,看怪物似的看着炎婉,厉害!
马英却不依了,“她刚才明明打了我们,登记员同志可以作证。”
大家都朝登记员看去,这位心里大骂马英蠢,没事把他拉下来干什么,自己要作证,下场就跟这几位一样了,他才不想作证呢,于是摇了摇头,
“我去厕所了,就在派出所同志前面一会儿进来的,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