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宫人进来,在陛下身边的侍者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侍者轻蔑的看了跪在底下的人一眼,才躬身去到女帝身旁,把刚刚那宫人带进来的消息附耳相告。
“行吧,朕就再给你个机会,现在就去天牢,你要明白,朕的枕边从来不睡没用的男人。”
头牌领命下去。
闭眼打坐的姜云听见牢门外响起几道脚步声,脑门上的铁链哗响,有人进来了。
“狱卒说今早你吵着要见我,想通了就赶紧告诉我你把虎符藏哪儿了?”
姜云的眼神在外面那几个狱卒的身上扫过,头牌思索片刻就挥手让那些人都退下。
“现在可以说了?”头牌眉目间有些不耐烦,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目瞪口呆。
姜云点了他的哑穴,一人分饰两声,进行了长达3分钟的套话和对骂。
骂着骂着姜云一口黑血喷了头牌一脸。
他看见她邪魅一笑,大叫来人,伸手解开他的哑穴,在所有人惊慌失措的神情中蓦地向后倒去。
头牌瞪着惊恐的大眼睛抖着腿往后退,后背撞到牢房后才停下来,脸上有些血珠往下坠,汇成血线。
“快,快叫大夫。”
“大公主,大公主!”
“头儿,好像,没,没气了。”
“你们几个看着,我去通知典狱长。来人,把这个人给我围起来。”
下午,一身是血的头牌跪在乾圣宫殿外,他从事发一直跪到现在。
殿内,刑部和太医署两位女官以及典狱长和两名狱卒跪在下面。
太医署女官:“回禀陛下,下官仔细查验过,是中毒身亡。”
刑部女官:“回禀陛下,事发时,只有头牌与大公主在一起,据狱卒供词,当时两人发生了争吵,下官清查盘问了这些天以来所有的相关人员,没有可疑之处,唯独……唯独今日上午的争吵。”
“回禀陛下,上午,头牌公子让我们退下不久,那边就传来了争执的声音,大公主说,说……”狱卒一号抖得像筛糠一样不敢继续说下去。
典狱长胆战心惊的抬头看了看高位,手背到身后像鱼尾似的摆了又摆,示意另一个人快说。
狱卒二号豁出去的神态,把上午听到的话和盘托出。
啪一声响,女帝的巴掌重重拍在龙案上,紧接着上头的折子哗哗落地。
在场的每个人,除了女帝身边那个常伺候的随侍,全部跟着龙案抖了抖,五体投地。
“你们全都退下,把殿外跪着那人,给朕丢进来!”
“陛下,陛下,奴家是冤枉的,奴家碰都没有碰她。”头牌被女帝的亲卫丢上殿前,一个劲的喊冤。
女帝遣退所有人,手上坠着一块上好的砚起身朝着头牌靠近:“她是瑞莲国战神,朕的大公主,辱你几句怎么了?就是杀了你,也不过眨眼的事,你干什么要用她夫儿皆死这样的话来激她。朕信你,让你查虎符下落,是让你带脑子去查!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女帝手中的砚朝着头牌的额角砸去。
他顶着一张血流如注的脸,泪涕横下:“陛下饶命,那些话都是她一个人说的,跟奴家没有半点关系啊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呀,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您的人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