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眼神始终望着托盘,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姜云把药碗放进易程的托盘里,挥手让人下去。
“你不必紧张,牢房湿气重,我让易程给我熬的祛湿的中药,对了,这个,你得再给我缝一缝。”
姜云从衣服底下拿了一个荷包出来,有一处开线了。
“先前在牢里取七日龟息散时,迫不得已弄坏了一截。”姜云有些惋惜。
萧南拿了过来,就着房间里准备好的绣具,穿针引线。
姜云静静的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等缝得差不多了,她才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儿。”
“负负,姜想白。”
“哼!谁叫你好几个月了无音讯,负心汉的负,你想白嫖我的想白,你爹可说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就要为我娶八个女人,一起去你面前凑两桌。”萧南把针按在荷包上,绕线打结,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姜云接过荷包,贴在胸口戴着,执起他的手:“没有亲娘给他上族谱,那名字还不成立,我考虑过了,姜家族人众多,萧家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孩子就跟你姓,
不过我可不是负心汉,那些每日靠着荷包日思夜想的日子,我也不想再过了,既如此,孩子就叫萧白,小名可以叫富富,但不是负心汉的负,而是富贵的富,你有没有意见?”
女尊世界,孩子跟着迎进门的爸爸姓,他现在这处境,就像是一位王爷抢了别人的小妾,生了娃,孩子跟着那妾室姓,这一点就可以证明,萧南在姜云心中的位置!
(不就是一个小崽子,哪有我的心肝重要)
萧南眼睛被她的深情吸住,挑眉点点头。
在永乐酒楼潇洒了半个月,那祛湿的中药姜云天天都喝,萧南这才觉得不对劲。
他拦住易程的去路,各种方法用尽,易程才皱眉道:“你怀孕时,吃了不少苦,吃不下睡不好,常常被小主子踢,那天主子向裴舒询问你生产的情况,听说你生下小主子时硬生生挨了一刀,她当即命我去寻了这绝子的汤药,怕你喝伤了身体,肚子痛,主子就自己喝,她不让我们告诉你,怕你心里有负担,萧南,主子爱你爱到骨子里,舍不得你受一丁点苦,所以,今后你要是再敢像以前一样跟主子对着干,我易程,第一个饶不了你!”
萧南的脑子里播放着两人相遇以后的点滴,她好像从来没有伤害过他,每一次都是在为他着想。
“我萧南此生,绝不负她!”
慌忙跑回房间,萧南见姜云趴在桌子上,见他进来,姜云抬起头来微笑,脸色很白,额角有细密的汗珠。
“你怎么了?”萧南冲过去,只见姜云紧紧按住两侧腹股沟,轻轻说了句:“别怕,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