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想要一辆？”萧仁辉不知何时出现在萧南的身后，看见儿子直勾勾盯着人家骑自行车的样子，悄悄的问了一句。

萧南一回头，廖明美和萧仁辉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萧南趁机‘打劫’，弱弱的问一句：“可以吗？”

萧仁辉：“当然没问题。”

“考试什么时候拿了第一，我们就给你买一辆。”廖明美伸手扯了萧仁辉的衣角，赶忙把话抢过来。

孩子要东西不能给的太随意，轻而易举得到的反而不珍惜。

考第一？萧南无奈的笑了笑：“我努力！”

萧仁辉递了些烟火过来，有焰火棒、地老鼠、小蜜蜂、小神鞭。让萧南自去玩耍。

两夫妻就在边上的花坛沿上坐着，萧仁辉问：“你先前拉着我干嘛，南南难得有喜欢的东西。第一不是那么好考的，你给他补了这么多功课，但是有什么用？别的孩子在看电视，他在学习，别的孩子在外面玩的乐不思蜀，他在学习，别的孩子在睡觉，他还在学习。”

萧仁辉太明白了，廖明美说考第一就给儿子买是唬人的，都一学期了，成绩这块儿他看得明明白白，南南一直在姜可下面，常年老二，不退步都不错了。

“学校到家走路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没必要买，况且儿子的平衡能力这么差，从滑冰就可以看出来。”廖明美又从兜里拿了个手机出来：“我们这个月存款后的余钱用来给你买手机了。”

“你……”萧仁辉眼里幸福和惊喜交错，把手机接过来，是当下最流行的诺基亚。

他就上个月随便提了一嘴，廖明美真放在心上了。

“明美，谢谢你！那儿子的自行车就……”萧仁辉抬起头来，寻找萧南的身影：“儿子呢？”

刚刚还在操场里玩烟火的儿子这会儿不见了踪影。

廖明美跟着站起来寻，突然，萧仁辉惊呼：“在那儿！”

廖明美顺着萧仁辉的手看过去，只见另一个人少一点的操场上，微弱的灯照出一辆绕圈行驶的自行车。

萧南坐在姜可的自行车后座上，拉着人女孩腰际的衣裳，笑得像个二愣子。

廖明美见不得他这没出息的样儿：“算了，还是买吧，我们的儿子不能屈居人后。”

“就是嘛，手机拿去退了吧，单位和家里都有座机，手机目前也不是非得买。”

廖明美从把萧仁辉递过来的手机压回去，摇摇头：“不必，从他往年的过年红包里拿。”

“那不是存着等他长大给他自由支配的吗？”萧仁辉惊。

“我们不说，他也不知道这钱到底有多少，就这么着吧，你去，把人给我拽下来，都是上初中的男子汉了，这像个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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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上午，头顶的太阳照下来，落在坐在车站石阶上的姜可身上没有什么暖意，她妈妈已经回去了，这会儿只有萧南陪在她的身边。

“你说，为什么我爸爸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上班，为什么他不能像你的爸爸一样，就在这镇子上随便找个工作，哪怕钱少点也没关系。”

姜可的双手圈着自己的腿，脑袋歪在膝盖上，眨眼对萧南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