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进入初升高的学期，校领导找姜可和萧南这样的好学生的家长做思想工作，建议孩子就留在本校直升高中，廖明美是不同意的，小升初那次就没有去成省里，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

萧南倒是没想这么多，反正命运的齿轮总会把他和姜可绑在一起，不管在哪个学校，只要有她就行。

姜可的妈妈也帮着学校劝姜可，就留在本校，原因无他，刁世全去的时候是带着诚意去的，只要姜可愿意继续留下来，高中三年书本费全免，额外还有3000块钱的奖学金。

姜可看见她妈妈那张贪财的嘴脸就想到自己看见的那些拉扯画面，她站起来推着爷爷的轮椅与刁世全作别：“刁老师，我再打电话跟爸爸商量商量，中考前一定给您答复。”

“那好，姜可妈妈，姜可爷爷，学校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刁世全一走，姜可的妈妈就开始洗脑：“就在本校有什么不好的，熟悉的环境同学老师会让你更快的进入学习正轨，三年书本费全免，3000块的奖学金，那些普通的农民家庭，一年能不能挣3000块？这是你爸3个月的工资。钱不钱的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这事儿往外一说，多好听，还没出社会呢，就为家里挣钱了；只要你肯学，随便哪个学校都一样，有句名言怎么说来着，‘是金子总会发光’……诶！姜可，你站住！”

姜可把爷爷推进卧室里，把门嗙一声关上。

“我就是要气她，留我肯定是要留下来的，您这腿离了我不行。”姜可拉了跟小凳子坐在爷爷的旁边，一边给老爷子按摩双腿，一边道。

老爷子笑的很豁达：“你考虑清楚了？爷爷在省城有朋友，你去我也很放心，那边的各方面条件都会好很多，你去大城市上学眼界会更开阔。”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现在我不能离开您。我有个愿望，挣钱买个一楼的房子，天天推您去坝子里闲逛晒太阳，好不好？”

有一次去医院复检，她听见医生说她爷爷这腿得天天按摩，防止肌肉萎缩，还要多去户外，但是她从来没有见她妈做过这些事，镇上的养老院里有个热心肠的护工，每个星期会来一次，帮忙把他爷爷抬下楼去活动两个小时。

后来，她用爸爸悄悄给她的零花钱请了一个搬运，隔一天来一次，帮她把爷爷背下楼，她扛轮椅。

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好，我孙女做什么，爷爷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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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得，最近这段时间姜可好像有什么心事，总是喜欢皱眉。

萧南以为是上次看见她妈妈与人拉扯的事。

一单元门口那棵玉兰树又开花了，他始终记得那年承诺一起偷花的事，晚自习的时候，他把这事写在纸条上给旁边的姜可递了过去。

姜可拒绝了！

放学后，他骑着自行车在后面追她：“可可，你这段时间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不开心，上个月你去省里参加数学竞赛回来后我就感觉你情绪不对劲，不是得了第一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可只道了句没事，脚踏板蹬得飞快。

在街上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两个人抓住姜可和萧南的自行车龙头，把他俩拦了下来。

“诶诶诶！萧南是吧！”站在那两人后面的寸头开口了。

萧南眼神环顾四周，又是红极速门口，又是那三个剃了毛的混小子。

那人拿出一把很长的刀放在萧南的龙头上：“我记得你小子，就5毛钱死活不肯给那个。那年，哥哥几个进去改造的事是不是你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