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南动作极慢的一点点挪进来，忍住痛趴到小床上的时候，姜言生已经拉上了蓝色的隔帘，戴好了手套。

萧南暗道：我去，难道真要把皮燕子露出来给他看吗？

在他纠结怎么把伤口露出来的时候，姜言生直接上手，双手放在萧南的两边裤腰上，两条裤子一起往下一拉。

哗——

没有一点点防备，萧南下半身凉了一截。

脚指头都扣紧了。

“等会儿，我还没有准备好。”萧南惊呼出声。

姜言生从实验体紧闭的股沟看得出这个人很紧张，菊部又红又肿还有些水泡。

是个狠人，按照这个伤度，那处应该火辣辣的钻心疼，有时还会烧痒难耐，姜言生有点好奇，他是怎么坚持了这么久，不哀嚎一声？

姜言生盯着萧南的后脑勺，手重重的落在伤处，声音斯斯文文：“这还用准备什么？这样疼吗？”

除开最开始落下来那一下重击，姜言生的温度透过手套传来，萧南这么像是被冰敷着一样，不仅不痛，还缓解了许多。

“诶，神了，这感觉，还不赖。”

意识到萧南把自己当成冰块的姜言生悻悻的收回手，一边去手套丢掉一边转身朝着办公桌走：呵~如果一个实验体躺在手术台上，我没有看见他极度恐惧的神情，和撕心裂肺的哀嚎，这游戏有什么意思？

萧南撅着屁股爬起来，若有所思的朝那边看了一眼。

姜言生正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你的烫伤没什么大碍，脸上的也是内分泌失调引发的痤疮，我给你开几样药，另外再开一个脑核磁检查，下去缴费吧。”

头，是必须要换的！

萧南接过纸张，一张药单，一张是检查单。

这领主不好相处！

萧南道了声谢谢，拿着单据打开门下楼，金金又跟在他身后，这管床小护士像是只为他一个人服务似的？

萧南默默把那张检查的单据揣进口袋里，检查项目医生可以开，做不做还不是在病人。

什么脑核磁，他萧南偏偏就不做，看你还怎么给我脑袋开瓢。

楼下的窟窿架子看见拿着单据回来的萧南笑了。

渗人中带了点幸灾乐祸。

这人脑袋有问题。

按照惯例得换头。

接下来的检查费、手术费、材料费……

虽然窟窿只能从中抽成，但是想来也是可以诈他一笔。

窟窿转过头来。

头顶的三根头发跟着一起摇摆。

该死。

窟窿想把萧南整个头顶，连皮带发弄过来套上。

接过单子的窟窿脑门一堆问号，黑漆漆的两个大眼眶直勾勾的盯着那两行字。

确诊：臀部二度烫伤+面部痤疮，

建议用药：玫芦消，夫西地，紫草油。

预想中的各类检查没有来，怎么回事，言神医放过他了？

不过没关系，拿药也要先缴费的。

药房的管理是生前患有卟啉症的人，所有拿药缴费的，要么给钱，要么给血。

窟窿的上下牙齿磨得卡吱作响。

算了一下，妈的，这几种膏药加起来才28块钱。

头发套也落空了。

他还要顶着这三根毛到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