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把手中的长剑对着刀行一抛:“把你那怜悯的神色收一收,管事的要是真想让我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今晚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说完,萧南与刀行擦肩而过,按照管事的约定,接下来,他要换了衣裳去到台前。等那些金主们倾囊相授。
“黑、你…”萧南抛过来的剑刀行接的十分顺手,等小南子的背影在他的视线里消失,刀行才反应过来:“我怎么感觉他一点也不像是个伺候人的,反倒像是被人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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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楼花枝招展的舞台上,管事的一应笑脸相迎,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始终淡然的少年,手中一根玉色长箫翩然而立。
目前,只是让南公子品茶献艺一个时辰就已经叫价到了一百金,台下好多人都面红耳赤,心雷如鼓,虽都想与南公子亲近,奈何家底不如旁人殷实。
“还有要加价的吗?没有的话今晚……”
“两百金!”管事后面的话被一个蒙着面的闺中女子叫停,她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了过去。
萧南浅浅的看了一眼,心中一怔:是她?
自从去到长公主的长乐宫之后,他再也没有做过那种奇奇怪怪的梦,台下叫价两百金的人就是他梦里的那个人。
萧南的心,有一丝微弱的颤动,这颤动不是来自于他的灵魂,而是这具身体对台下那个女子的本能反应。
这种感觉被他轻而易举的压下去,他直直的盯着她,不免怀疑:太傅就一教书的,每个月的俸禄就那么点,在朝中相比,算的上两袖清风,家中的宅院还是先皇赏赐,而文锦身上,哪里来的 这么多钱,这钱,是哪里来的?
舞台正上方的那个包间里,俊朗非凡的男人听见楼下的叫价眉头微微一挑,轻声唤:“来人。”
门口的随从推门进来躬身禀报:“公子,叫价的姑娘蒙着面,看上去年岁不大。”
祈川站起来,走到门口往下看了看:“都城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个小美人,去查查来历。”
随从领命下去。
楼上的视线太过灼热,似有所感的文锦转头与倚在栏杆上那双风流的眸子对上,只片刻,无波无澜的她又把视线落在台上的南公子身上。
祈川唇角上翘:“有意思,这是第二个与本公子对视还如此淡定的女人。”
随后,他的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萧南的身上:“这小杆子倒是有几分姿色,比我,还是差了一截。”
这时,他旁边的雅室门打开,一个戴着围帽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她的手轻轻搭在栏杆上,带着让人不敢轻易造次的压迫感清冷开口:“一千金,今晚的南公子,本……姑娘要了。”
所有人都仰视着楼上这个出口千金的女子,萧南忍不住的浑身躁动,手里的长箫换了好几个位置,恨不得立刻就飞过去,落在她的身边,把人拥在怀里。
后台的刀行嘴里都可以塞个鸡蛋了:殿下,钱虽多,但也大可不必如此挥霍!
文锦的目光始终淡然无波,看上去像是事不关己,又像是单纯无知的模样。她的目光在萧南和那女子之间来回流转,片刻后,从位置上站起来,默默离开。
管事的在这一刻心中的大石头才落了下来:如果是她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刚才出去的随从很快上二楼来,在祈川的耳边小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