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的马刚跑出去不远,就听见对面疾驰而来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纵马的少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原本以为,还要花一番周折才能找到你,呵~萧南!
那一瞬,失而复得的喜悦和病态的占有把她整颗心填的满满当当。
她一跃而起,脚尖在马背上借力朝前腾飞:萧南,你来得正好!
朝着自己飞奔过来的女人越来越近,萧南勒紧缰绳,笑着张开双臂的一瞬,姜婳冲进了他的怀里。
“嗯!婳婳~”
姜婳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直接把萧南从马背上撞了下来,两人抱着滚做一团。
“扑通~”掉进路旁的水塘里。
突如其来的挤压让他猛的睁开眼睛。
夜晚的水中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萧南只觉得眼中涩痛,双耳像是被膜密封住了。
即便如此,姜婳也紧紧的抱着他不曾松开一丁点。
轻拍女人的后背:婳婳,再不上岸,要憋不住了!
突然,脸上抚上来一双手,紧接着,有两片柔软破水而来,悄无声息的覆盖在他的唇上。
如此,口里仅存的一点氧气也被姜婳夺了去。
萧南胡乱晃动,伸到她胸前的手被姜婳控制在腰侧。
一束纤腰在握,萧南的心跟思绪一样紊乱。
片刻后,两人一同顶出水面。
两块饱满的额头相互依偎着,沉重的呼吸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姜婳笑了,这种真实的快到窒息边缘又重获新生的感觉让她格外迷恋。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姜婳的问题虽让萧南一脑子的水,但在认错这方面他还是比较有经验。
“错在大意轻敌,让你和大家为我悲伤不已。”
话音刚落,萧南又被姜婳拽入水中吻住,池塘里的水刚刚没过头顶,这次,他稳稳的拿住一片柔软。
,片刻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萧南听见姜婳又问:“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萧南原本纯净的眼眸中异样的光闪过,瞳孔在黑夜之中变成深海蓝,他咬了下唇后即可松开,道:“错在任务未完身先死……唔……”
兀的,又被拉了下去。
萧南的唇角有一抹小小的笑:果然,只要我不好好回答,她就会一直这样惩罚我!
在衣襟上游走的手被姜婳按住,这次,她直接将人甩上了岸。
萧南在路边的草丛里滚上两圈,压弯了一地狼藉。
他有些意犹未尽的盯着从水里飞上来的姜婳看,突然,整个身子被姜婳的手掌压了下去。
女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萧南,承诺过本宫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然本宫追到黄泉也不会放过你,这次有惊无险算你走运,不然……”
姜婳的手指微凉,慢慢的抚过萧南的眉,眼,鼻,唇:“不然就算是你死,本宫也有的是办法把你留在身边。”
那疯狂偏执的语气让萧南浑身的细胞都在沸腾,他下意识的张口,任由那微凉滑入口中搅动。
温热的呼吸很快过渡 到她的指尖,勾舌翻滚,抽拉出一指银丝。
无人知晓面色平静的姜婳此刻的脑海里有多么的凌乱,她甚至怀疑,萧南这狗东西可能是故意的!
“可以吗?”萧南趁姜婳松开了手,直起来拥着面前的女人,靠近她的耳朵低声诱惑,手指小心翼翼的在她的肩膀上滑行跳跃。
姜婳轻轻把他的手拿下来放在掌心,十指相扣,她的声音柔和好听得不像话:“当然可以!”
话音刚落,萧南竟然激动得缺氧晕厥过去。
姜婳在他身体上戳了戳,最后小声调笑道:“还是太年轻,不禁逗,不禁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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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义在茅草屋里刚刚睡下,就听见院门被人推开。
李有田带着一干人等闯了进来。
刀义穿了衣服出去,就看见吴有田指挥着四五个下人,拿着铁锹挖他下午刚埋好的坟。
“住手!”
吴有田见出来的是个女子,也没有过多的为难,而是立刻拿了一百两银子出来:“谢谢 这位姑娘为亡妻安葬,这是酬劳,只不过老朽实在不忍她死后还独自一人在这荒郊野外,故请她随家人一同回去。”
有下人直接将银子给刀义送进了屋子里去。
吴嫦手绢一直擦着眼角,站在院门口不停的哭喊:“娘,嫦儿来看您了,娘,您怎么不等着嫦儿来跟您说说体己话就撇下我们父女走了呀!如今您倒是去了西天享乐,留下我们父女可怎么过活,娘耶~娘啊~”
原来,吴有田就是骗老婆婆的男子,他宣州首富是这么来的!
那几个人掘坟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将老人家的尸首翻了出来。
像是在老人家的尸体上翻找着什么东西,无果后,吴有田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烦躁起来。
周围那几盏黄色的灯笼把他的脸照得格外扭曲。
这会儿,他突然看向站在门口的刀义,扯着嘴角开口:“姑娘,内子死前有没有让你保管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有没有告诉你什么不一样的秘密。”
“老先生说笑了,我被吴大人安排到此处为夫人守墓,与这位老婆婆话也不曾说上几句,我一直以为老婆婆跟我一样都是孤苦伶仃的守墓人,万没有想过她是有家室的人,安葬在此处的院子里是她唯一的遗愿,我绝不是为了五两银钱,是佛家的功德无量。”
刀义说着,捂住自己身侧的荷包。
吴有田一个眼神,就有手下过去按住刀义,取了他的荷包来看。里面有五两银子和一些碎银铜板。
同一时间,那些下人纷纷涌进屋子里,几乎把茅草屋翻了个底儿朝天。
最终,吴有田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吴嫦捻着手绢挡在嘴巴前面,在吴有田身侧小声道:“父亲,她会不会知道你要来找,所以藏在了别处。或者,会不会给了吴仁清,女儿听说吴仁清日日都会来陵园待上一小会儿。”
吴有田神情复杂的在刀义和老婆婆的尸体之间来回衡量了一番,最后吩咐下人又把老婆婆埋了回去。
“既然她的遗愿是留在这里,老朽也不好不成全,姑娘抱歉,刚才多有得罪,这里是五百两,还望姑娘对今晚的事守口如瓶。”
很快,下人又端着五百两银子进了屋子。
刀义松了松刚才被捏疼的胳膊,转身进屋,将木门砰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