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看过大部分的作答试卷,文锦从中选中优异者,我私下找过他们,愿意为我所用的就留下来,不愿的,我得想办法除去,长公主最近的举动像是要把大权揽回自己的手中,我不能不为将来做打算!”
这时,霍玄恒的寝殿房门嘎吱一声推开,整个院子燃起了火把,被照的灯火通明。
他被‘鸡脚神’和‘范文进’一左一右架出来,丢在院中姜婳的脚边。
霍玄恒一看,姜婳的身旁站着都察使、刑部侍郎、大理寺卿,这一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姜婳,你敢诓我!?”
话落,霍玄恒后背受力,疼得他┗|`O′|┛ 嗷~~一声扑在地上。
“狗官!竟敢直呼殿下名讳。”
霍玄恒匍匐在姜婳脚下,一抬头就对上那双冷艳蔑视的眼眸:“霍大人刚才那一番陈词院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何话可说?”
霍玄恒抬头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他那被绑了的夫人身上。
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咬唇对着他摇了摇头,抽噎的唤了声:“老爷!”
“所有事都是我一人所为,府中众人一概不知,殿下,留我妻儿一命!”说罢,霍玄恒奋起,夺了旁边一名侍卫的刀,抬手就往脖子上抹。
‘鸡脚神’眼疾手快,手中的铁链一扔,哗哗几下,把霍玄恒手中的刀卷了下来。
“不交代清楚还想死?没门!”
“带下去,交给风羿!”姜婳吩咐。
“诸位大人,作为人证,稍后,风将军可能会传唤诸位!”
几位大人额头冷汗直冒:“理应如此。”
长公主的手段越来越没有下限了,竟然扮鬼这样的阴招都想的出来。
文太傅作为天下文人的楷模,这案子一出,影响颇大。
好多不知情的为其喊冤,要求案件重审。
审讯霍玄恒时得知,是他勾结樊达、吴有田把通敌的罪证藏在前任宣州太守的府中,也是他找来杀手,杀害他们一家,并嫁祸给姜婳,让宣州的官员对上位者死心。
加之拾元与小何的口供,坐实霍玄恒就是宣州案件的幕后主使。
最后,姜婳在当月十五从启会试,由她亲自出题监考,成绩出来的当天,下令将文家流放至边城,其余沾边的官员罢免的罢免,抄家的抄家,死罪的死罪。
殿试当日,胡小天表现出众被钦点为状元,小皇帝当即下令,任胡小天为宣州太守,即刻启程赴任。
霍玄恒与其党羽以及文太傅一倒台,朝堂上人心惶惶,各州蠢蠢欲动。
“殿下,金行的金饰送来了,你现在过目吗?另外,墨钰的娘递了贴子,想入宫见您。”李重手捧着锦盒和拜帖。
姜婳伸手,锦盒落在她手中。
她忽略掉金饰,直接把暗格中的信拿出来打开。
婳婳:
想我了吗?
反正我很想你!
我已助墨钰拿到了铜州太守与邻国往来的书信,这傻玩意儿竟然想借助他国的兵力谋划你的江山,还私下里答应把铜州割出去,这招引狼入室狗看了都得摇头。
另外我得了些稻谷良种,纵观各州,只有宣州的气候适宜,稻谷可种两季,我这就前往宣州,尽我所能,给你造个最大的粮仓出来。
对了,黄河水患频发,修缮大坝之事宜早不宜迟,这次给你的金饰是我的私印,凭此印信,各地金行分行皆可取得现银,你的驸马这么富裕,这么多银子,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最后这件事最重要,我也是近日才得知,边城守将竟然是文太傅的私生子!
婳婳,每天一睁开眼睛,我都觉得我离你又近了一步。
愿一切安好,你我常思常念!
姜婳放下信纸,这才把金饰拿起来,确实是个印信,上面刻着南风二字。
两人相处的时日远比分开的日子要长,姜婳也是无一日不念着他。
梳妆台上那只萧南送的簪子每晚都陪着她入睡。
只是把太傅一家流放至边城这件事……
“李重,你去回了墨钰的娘,就说她想说的本宫都知晓,这是他们墨家应得的,让刀侠过来见本宫。”
墨钰学有所成之后被姜婳派去铜州一年多,表现相当不错,今年墨家的适龄学子参加考试好几个都取得不错的成绩,姜婳顺水推舟,给安排了适当的职位。
墨家,或许能接替霍玄恒,真正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
“是!”
李重走后,殿内安静下来,姜婳回忆起在宣州遇到十大金刚时的场景。
当时他们嘲笑她太过稚嫩,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她误以为宣州的幕后主使是齐兼而嘲笑她。
以霍玄恒的实力,怕是请不动十大金刚,那就只有文太傅!
据霍玄恒交代,齐兼当年带回去的消息就是他想让齐兼看到的消息,所以齐兼当时说得分毫不假。
不知为何,姜婳一想到文太傅深藏不露几十年,如今又被流放到边城,姜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刀侠来的很快。
姜婳:“让你找的人找的如何了?”
“回禀殿下,属下已然有了方向,但……但是吴大人的后人,极有可能成了太监。”
姜婳一直记得曾答应过吴氏带她出来的承诺,这件事虽然因为吴氏最后没有完成,但她一直放在心里,从回宫开始就着人去找了。
刀义那小子每个月也会来一封信,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找人的路上。
姜婳暗中派了刀仗去保护金行老板南风,所以,刀义在外漂泊的一年多,就当是对他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