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申城夜总会的女郎们着装大胆，戴着神秘的羽毛面具在上面大秀歌舞，宴会厅里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微笑洽谈。

姜无绵一直跟在萧南的身后，这男人有喝不完的酒。

但是他每次都是沾湿嘴唇，并没有真的喝下去。

那个医生端着酒杯过来了。

“姜小姐，我有点私事要单独跟萧督军谈一谈。”言嘉妤礼貌的看着姜无绵：“可以吗？”

姜无绵点头转身离开。

萧南余光一直扫着姜无绵的背影，“什么事？”

“退婚的事，请萧督军跟我到人少的地方来。”言嘉妤微笑举杯，然后转身。

姜无绵看见萧南跟上了那女人的脚步，慢慢隐匿在人群里。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边的糕点已经被她的小钢叉戳得体无完肤。

“我知道督军不想跟我结婚，但是贸然退婚的话对我的影响非同小可，或许被督军拒绝过的女人，申城无人敢要。”

站在角落里，言嘉妤的目光扫过人群，接着道：“不过，我同意。”

萧南有点搞不懂旁边的这个女人了，他只问：“有什么条件。”

“你跟姜姑娘彼此爱慕的太明显，我是真不想横在你们中间吃力不讨好，我爹有一批货物要靠岸了，我想要一张通关文令。”

“用一张通关文令换督军的终身幸福，这买卖，对您来说不亏吧！”

见萧南犹豫，言嘉妤继续道：“如果督军是担心货物有问题，您大可以放心，言家经商这些年，家父儒商的名号不是虚的，他绝不会做不仁不义不诚不信的买卖，如果真的有，不用督军出手，言家就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

萧南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不置可否。

言嘉妤补充：“以后只要督军是为申城而战，言家愿意带头，负责部队的所有军需物资。”

“成交！”萧南把酒杯举起来，在言嘉妤的杯子上轻轻的一碰，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光。

“你还真是……呵~成交！”女人笑了笑，也跟着把杯子里的酒饮尽。

萧南走出去，把围在姜无绵身边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男人们赶走后，指着其中一个人的背影问：“你喜欢这样的？”

那是个留着金钱鼠尾发型，穿着西装的男人。

“嗯，也谈不上有多喜欢，但确实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姜无绵目光落在那人的背上。

这时，言尘圆已经走上了舞台，拿起话筒暖场了。

“那个呢？”萧南又看向了一个梳着油头的小生。

“他呀！说从来没见过我这么特别的女孩儿，问我是哪家的小姐，想送拜帖，请我出门赏花。”

“你同意了？！”

姜无绵从萧南的声音里听出来一点点生气，故意道：“我正要回复他呢，你就过来了。何况我只是督军府的一个丫鬟，哪有做这些主的权利。”

正好这时，言尘圆宣布与言家与督军府取消婚约，以后嫁娶自由的事。

姜无绵在一片嘈杂的议论中转眸看向旁边的男人，这一刻她把脑子里所有的想法都剔除出去，只露出一抹最纯净的笑来：他，真的很特别呢。

紧接着，言尘圆把自己得到的宝贝展现在舞台上，是两颗巨大的夜明珠。

前朝皇帝留在寝宫里做照明用的工具。